安姐看到那个穿军装的大校眼圈有些红,跟他散发的气息不太匹配。
穿上军装的他就像是一枚利刃,只看一眼都像是把人撕碎似得,但是不得不承认,他穿军装比穿休闲装多了一份威严。
察觉到有人来了,龙宪章收起悲伤的心情,看了眼安姐,转身就要离去。
“等会!”安鸿洁叫住他。
“你记得我吗?你到我的饭店吃饭,上次还有钱没找给你。”
龙宪章对这个女人有印象,火车上遇到时候她哭的跟泪人似得,后来他无意中发现有家店做的炒米饭很好吃,休息办事的时候就过去吃,在店里见到的她总是忙碌的,八面玲珑面面俱圆。
有一次他去吃炒米饭,看到两个混混搅局,他还没出手这女人就自己解决了,很精明善于交际的女人。
“不用找了。”他上次接到部队的紧急召唤,扔了多少钱都没留意看。
“不行,钱是一定要给你的。”
她坚持的说,既然是这样,龙宪章也就站好等着她掏包。
安姐打开自己的小包,里面只有一些大票没有零钱了。
“你有1块5吗?”
龙宪章摇头。
安鸿洁觉得很不好意思,她给人叫住了,却没钱找人家。
“算了,下次再说。”他本来就不在乎那点小钱。
“那您怎么称呼,下次去我要是不在让店里的人给您。”
“你不需要知道。”他今天心情很糟,说完就转身走了。
安鸿洁大概这辈子也没见过如此不给人面子的家伙,跟他说话觉得心都是揪起来的,感觉这家伙不但人冷。情商也不高,跟女同志说话也不懂委婉。
她看了一会他的背景,转身想上船。
海里漂浮着一些白色的雏菊,这些是他放进来的吗?
正在这会,船夫吃完饭从家里赶过来了,看到海里飘散的雏菊感叹了句。
“今年枪炮长来的还是那么早啊。”
安鸿洁好奇的问了嘴。
“老乡,这花是怎么回事啊?”
“这花肯定是枪炮长放的。你看见我手里这几块家打的月饼吗。就是想送给他的,可惜来晚了没遇到他啊。”
“枪炮长?”
“我也不知道他叫啥,反正听别人那么叫过他就跟着叫了。我的命就是他救回来的,不过那都是10年前的事儿了,他现在是什么军衔我们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