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哪些是真实的？哪些是虚假的？”
这几个月的经历如走马灯一般，一一在温亦谦眼前闪过。
洞悉真假，原本是他最引以为傲的能力，现如今却似乎完全失去了效果。
他已经无法辨别事物的真假，脑海里那些已知的讯息，全部打上了问号。
虚虚实实，看不真切。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温亦谦头疼欲裂，猛的从地上站起，一把抓住原主的衣领，语气急躁的朝眼前这人吼道，“你是谁！”
“我？”原主指了指自己，“在你的认知当中，我应该是……作者？”
他摇了摇头，微笑道，“不过很可惜，我是温亦谦，一直都是！”
“那我是谁？”温亦谦瞪大了眼睛。
“那该问你自己。”原主轻声道。
温亦谦神情一时间变得有些恍惚。
最开始，在他的认知当中，他只是一个从另一个世界穿越而来的扑街写手，又憨又怂。
然后，原主出现了。
在这家伙的引领下，温亦谦渐渐认识到——原主才是穿越而来的作者，而他是书中的主角温亦谦。
这次，原主突然又让他看到了另一种可能性——之前的一切都有可能是虚假的！
并且，这家伙说自己才是“温亦谦”。
那现在的温亦谦……又是谁？
“没那么复杂。”原主眼神温和的看着温亦谦，“答案早就在你脑子里了。”
“我……不知道！”温亦谦抓着头发，一脸痛苦。
他感觉自己很蠢，就像第一天刚刚苏醒时那样。
他讨厌这样的自己，却又感觉无能为力。
“嗯……好像到地方了，你慢慢想……不着急……”原主突然仰头看了一眼上空，后退半步，消失在了原地，“这会是一个很有趣的过程……”
温亦谦怔怔的看着对方消失的地方，在原地僵持片刻，然后身体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瘫软了下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呆呆的看了一眼四周，这几个月的经历，一遍遍在脑海里闪过。
每一句对话、每一个细节……
在不久之前，温亦谦还抱着主角的心态、拥有无比的自信，想通过窃取原主的秘密来胜过这个大魔头，那是何等的自傲……
现如今，他却感觉自己只是一个跳梁小丑、一条可怜虫。
一条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