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呀!
“公子。”
木子错愕的叫声忽然响起。
杨庭轩不理他,人纵身一跃,如燕子冲天,手中的剑似是胡乱地一挥,院落里的一棵树,便被他削了无数的枝丫,在他落地的时候,那些枝丫全都跟着飘落在他的四周,瞬间满院子都是柴了。
“公子,你怎么了?”木子担忧地问着。半夜三更不睡觉,却在院子里练剑。他要不是起来小解,还不知道这呼呼的风声里夹着公子练剑发出来的声音。
杨庭轩收剑,淡冷地吩咐着:“木子,给我烫壶酒来。”
“公子心情不好?”木子小声地问着。
以往公子也有过心情不好的时候,但不曾试过在半夜三更练剑,练完了剑不睡还要喝酒的。自从寒姑娘随夫离开清水县之后,他家公子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虽然还是管理着杨家的酒楼店铺,脸上的笑容少了,脸上的肉似乎也在消减。
深知公子对寒姑娘感情的木子,想劝劝公子,又不知道从何劝起。
“去!”
杨庭轩低沉地喝了一声。
木子不敢多问,赶紧给他烫壶酒去。担心他空腹喝酒伤胃,木子还特意地叫醒了厨子给他炒了两道下酒的菜,连同酒一起端回轩院。
还是在院落里,那圆圆的大理石前,杨庭轩独坐着,那剑,被他摆放在一边。
木子端着酒菜走过来,心疼地劝着:“公子,院子里冷着呢,进屋里去吧。”
“我不冷。”
木子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只得把酒菜都摆在石桌上,他垂立一旁侍候着。
“木子,坐下来陪我喝两杯。”杨庭轩倒了酒,招呼着木子。
木子赶紧应着:“公子,小的站着就行了。”
他是奴,公子是主子,主奴是不能平起平坐的。
大星民风较为开放,但阶级观念还是很强的。
“这里没有他人,我让你坐就坐!”杨庭轩的声音又冷了下来。知道他心情不好,木子也不敢再拒绝,小心地在一张凳子上坐了下来,臀部仅仅粘着凳子的一点点边缘,等同蹲着一般。杨庭轩要帮他倒酒,他赶紧站起来,连声说让他来,杨庭轩坚持给他倒了一杯酒。
主仆俩便在这寒冷的深夜里对着寒风,对着黑色的苍穹喝着酒,吃着菜。
“不辣!”
杨庭轩吃了一口菜后,淡冷地说了一句。
“公子,你不爱吃辣。”木子小心地提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