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
迷迷糊糊,寒初蓝似是梦见了夜千泽,夜千泽正一脸深情地凝视着她,似是怜惜地对她说道:“蓝儿,我不过是才离京大半个月,你怎么就伤成这个样子了?你教我如何放心呀?”
寒初蓝很想告诉自家男人,她没事,她还没有死呢,受读伤算什么?
她也很大声地说了,可夜千泽似乎没有听清楚似的,还是深情又怜惜地凝望着她,听不到就听不到吧,能看到就行,寒初蓝神色也放柔,回睇着夜千泽,觉得大半个月不见,夜千泽瘦了,她也忍不住心疼地说道:“千泽,你都瘦了。”
夜千泽柔柔地笑着,温柔地包住了她的双手,轻轻地说道:“对你日思夜想,就瘦了。”
寒初蓝心疼却又像喝了蜜糖一样甜,她正想告诉夜千泽,她也很想他,可是一抬眸,夜千泽却放开了包住她的双手,越走越远了。寒初蓝急了,拼命地大叫着:“千泽!千泽!”
“蓝儿,蓝儿。”
一双温柔又温暖的手紧紧地捉住了寒初蓝胡乱挥舞的双手,听到她大叫着夜千泽的名字,李氏眼底有着怜惜,夜沐坐在桌前,脸色沉凝,周妃把湿帕子自寒初蓝的额角上拿开,重新用冷水清洗,再拧干水,把帕子又贴放回寒初蓝的额上。
寒初蓝内外兼伤,虽然红影给她上了药,代青也给她疗了伤,或许是伤口消毒不够,天亮后,寒初蓝便发烧了,又像上次那般,烧得晕晕沉沉,迷迷糊糊的。
知道寒初蓝从宫里回来后遇到袭击,夜沐当即下令全城追捕凶手。
“药熬好了吗?”
夜沐听到儿媳妇忽然大叫着儿子的名字,心里揪痛着,低沉地冲着房外问着,李公公赶紧去催着彩月。
“千泽……”
寒初蓝神智不清不楚的,双手被李氏抓住了,就以为自己拉住了夜千泽,慌乱地叫着:“千泽,你才回来又要走了吗?千泽,我想你……”
说着,寒初蓝的眼角流下了两行清泪。
平时的她很坚强,但在喝醉了酒,或者像此刻生病,神智不清的时候,她就会变得很脆弱,她会想念她想念的人,一想到自己如今的状况,以前的日子,她就想哭。
经历了那么多,忍了那么多,她也真的很想大哭一场,有时候觉得活得很累。
“蓝儿。”李氏听着她的呢喃,看着她眼角流下来的两行清泪,顿时心如刀绞。她也格外地怀念起千泽娶了寒初蓝后,在张家村的那半年日子。
母慈子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