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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琴听到这顾大夫的诊断,感觉如堕冰窟,浑身都在发冷。
完了。
她闭上眼,知道她们几人没有活路了。她们小心翼翼遮掩的事实,就这样被翻找了出来。她脚一软,直接跪倒在地上。
云夕在捅出这事后,便不再多言,安静地站在一旁,低眉顺眼,看上去再乖巧不过了。
云穆睚眦欲裂,自从谢欣姝被贬为通房后,他便不曾进过她的房间。原本以为这一胎是在十二月月初的时候有的,可是若按照顾大夫的诊断,只怕孩子是一月才怀上的。
那么这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被自己的女人戴了绿帽子便是最大的侮辱。他大步上前,手控制不住地掐住了谢欣姝的脖子,像是要直接将她脖子拧断异样。
原本昏迷的谢欣姝忍不住翻起了白眼,清醒过来的她只看到云穆那张放大的脸,他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凶狠和痛恨,身上散发的杀气像是刀剑一样割裂她的皮肤。
她不可置信地望着云穆,不理解为什么云穆会想要杀了她。直到这个时候,谢欣姝都没想到自己已经暴露了。
云夕眉头微微皱起,提醒云穆,“爹,虽然这谢氏水性杨花又恶毒,可是现在不是杀了她的时机,至少也得问出她的奸夫到底是谁。”
云夕的目光往抖如漏筛的张大夫一扫,神情轻蔑,“还有张大夫故意哄骗我们,多报一个月的身孕,只怕是被人给收买了。”
云穆听了云夕的话,松开了自己的手,理智重新回笼,声音阴沉,“你说的是,将张大夫压下去,我倒想看看到底是谁给他们两人的胆子!”
张大夫面如土色,直接就招了,“是府上管家贺山让我这样说的!”
贺山?
这明显是云穆不曾怀疑过的对象,他脸上有被背叛的愤怒,还有不解与悲伤。
云夕看着他那变来变去的表情,还真有点担心云穆会被气得中风——自己信任的下属联合小妾给他戴了绿帽子,这打击不是一般的大。
他深呼吸一口气,勉强维持住最后一丝属于国公爷的骄傲,“将贺山抓起来……”他咬了咬牙,“再把贺山的住所好好搜检一遍。”
听他的语气,倘若贺山现在就在他面前,只怕直接被他啃其骨,啖其肉了。
谢欣姝被从床上粗暴地拉了下来,血顺着她被拖的路线,流了一地,她脸色凄苦,“老爷,我是被强迫的!是他强迫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