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任雪衣离开以后,云夕对银丹道:“嗯,这两天我们可以不用出门了,等下就说我胸闷。”
银丹忍俊不禁,“要对外放话说姑娘被气病了吗?”
云夕道:“这个倒是不需要,太明显了。”
立秋对于任雪衣那叫一个不满,“他们想改变名声,却不去提高自己,反而跑来找小姐让小姐出面表示对他们的谅解,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我看就应该让任紫晴在牢房里呆个三四年才能吸取教训。”
任紫晴之前的出手不可谓不狠辣,直接拿人命格说事,原本她甚至还想往名节上泼脏水。这样的人,云夕脑子进水了,才会帮她。反正事情传出去后,也是任家没道理,云夕一点都不担心。
不过任雪衣的做法也的确出乎她的意料之中,他们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将任紫晴给逐出族里,虽然这样不可避免会有不近人情的嫌疑,但是总比被全族姑娘都被任紫晴连累要好得多。
云夕眼中浮现出淡淡的疑惑,事出反常必有妖,果然还是应该让人去调查一下。
晚上云深回来后,知道任家的做法,冷笑一声,“不必理他们,跳梁小丑罢了。任从光真以为他做的那些破事,别人都不知晓吗?”
云夕对此十分好气,“他做了什么了?”
云深漫不经心的神态带着几分的冷意,“这几年国库充盈,陛下让户部拨款加固丘河,丘州的知府恰好便是任从光的嫡长子任泽涵,任从光竟是将主意打到这笔银子之上。”
云夕目瞪口呆,这可是修建河堤的大事,任从光的胆子也太大了吧。丘河和楚江,是大楚国内最长的两条河,这些年因为时常加固,加上风调雨顺,没有发生所谓的洪灾。可是若是发大水,那附近一带就危险了。
五十年前,就有一个官员因为贪墨了这款项,加上来年的大洪水冲垮了楚江的河堤,受灾面积达到数十个州,几十万甚至将近百万的百姓流连失所。当时的天子震怒,被贬被斩杀的官员就有五十多个,甚至还有五六个官员被抓出来做典范,诛九族。
有这么一个前车之鉴在,大楚的官员基本不怎么敢打这个款项的主意。
云深道:“虽然我不知道任从光哪里来的自信,觉得这事不会被发现,不过再过几个月,他大概就要伸手到这笔银子上。”
云夕问道:“你是怎么发现这事的?”啧啧,想也知道这事关系到任家所有人的脑袋,任从光肯定是保密得严严实实的。
云深唇角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