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妆礼没有一匹的绸缎,都觉得拿不出手。吴家拿着这样的礼物,也真好意思上门。
云夕反而笑了,“这大概便是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吧。果真是慈舅母呢。”
一句话说的所有人都忍不住捂嘴笑——这明郡主的话可真是损啊。不过这吴江氏口口声声同温梓然亲近,今日不请上门来添妆,拿出的偏偏是这样的东西,也莫怪大家都看不过眼了。实在太小家子气了点。
也难怪温家不愿意同他们结亲呢。
吴江氏脸色青白交接,一句话都说不出。她心中极其厌恶戴燕翎,哪里愿意拿出库房的好东西给戴燕翎添妆,原本以为也就是私下送罢了,谁知道这杜云夕竟是要当场看,让她在众人面前丢了个脸皮。
云夕本着一鼓作气的想法,再接再厉损人,“也就是吴家这等显赫人家才敢送这样的添妆礼,毕竟他们充满底气,无论送什么东西都无损他们身份。我们这样不入流的人家,也只好多拿出点东西才不怯场。”
她这话明褒暗贬,又点出了刚刚吴江氏的话。吴江氏敢看不起燕翎,她就敢撕下她所谓慈舅母的真面目。
吴江氏勉强笑道:“我不过是同我大媳妇开玩笑罢了,哪知道这点小事,郡主也巴巴记在心上。”
云夕掩唇一笑,“我也是同您说笑呀,哪里知道您这般开不起玩笑。”她眼角眉梢流露的讥讽让她的五官显出了几分的凌厉之美,不复一贯给人的柔弱之感。
吴江氏沐浴在众人投注而来的惊诧眼神,如芒在背。
杨李氏问道:“云夕怎么突然爱开玩笑了?”
云夕给人的感觉一直都是温和有礼,基本只要不犯到她头上,她一直都很好相处的,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云夕这般针对人。
云夕一点面子都不给吴江氏留,直接把她们婆媳两先前在门口的对话复述了一遍,末了才笑道:“可见我来京城的日子不够长,所以理解不了京城人开的玩笑呢。”
在场的人脸色都不太好看,她们可都被吴江氏打成了“不入流”的人家。其中好几个老爷的官位可比吴江氏的丈夫高得多了。
其中一位李夫人,她的丈夫正好是吴江氏丈夫的上峰,她皮笑肉不笑道:“我自小在京城中长大,倒也没听说过还有这种玩笑的。”等回去后,她非得吹吹枕边风,让丈夫给这吴大人穿小鞋不可。
云夕觉得这吴江氏的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若是换做其他人,早就羞愧离开了。她倒好,虽然脸色像开了染坊一样,却还是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