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猎户看着这黄皮子的做派,心里就恍惚了一下。心说要不是这一身的黄皮子亮得渗人,瞧这黄皮子的气度姿态,哪里还有一点兽的模样,简直就是一位楚楚动人的美娇娘啊。
“那戏文里唱的贵妃醉酒,只怕也就是这个模样了。”韩猎户看晃了眼,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不过说实话,韩猎户做了半辈子的吃山人了,像这样的货色,他还是第一次看见。一想到重病在家的儿子,韩猎户的心思就活泛起来了。
他看着眼前醉倒在地的黄皮子,心肝激动地砰砰直跳。心说这条皮子要是剥下来做成围脖,城里的那些贵妇人不得炸了庙啊。别说给自己的小儿子买药治病了,就算把自己的破屋给翻修一遍,这钱都是足够的。
韩猎户心里想着,手上的动作更是利索。一把就抓起醉倒在地的黄皮子,腿脚飞快地往家中蹿去。
才到家里,韩猎户也顾不上休息,手脚麻利的把这只黄鼠狼给活剥了皮子。待处理干净后,就挂在卧室的窗前风干。
韩猎户了却了心事,正是高兴的时候,就美滋滋地喝了几口热酒,倒头睡死过去。可是,接下来的发生的事情,谁都没有料到。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韩猎户突觉一阵阴风刺骨。他迷迷糊糊地从睡梦中惊醒,没等缓过神来,脸色就猝然一变。他骇然发现,原本挂在铁钩上的那张黄皮子的皮,不知在什么时候变成了一张血淋淋地人皮。
那张人皮剥得干净漂亮,连眼眶周围的细肉也处理的非常好,跟韩猎户剥黄皮子皮时一样的利索。
伤口是从后颈沿着脊梁骨滑到了尾椎,像大雁展翅一样的剥开了两侧的皮肤。几根细长的枯枝被捆成了“大”字状,挑起了四肢上的人皮,做成了一只血淋淋地人皮风筝。
屋里的窗户大开着,寒风呼呼的涌了进来。那张吊起的人皮被吹得左右摇摆,溜溜地打转。尚未冻透的鲜血顺着人皮往下淌,被甩的四处乱飞,到处就是大大小小地血滴子。
不用多想,这张人皮,肯定刚被剥下来不久!
韩猎户哆哆嗦嗦地躺在床上,浑身上下如坠冰窟,冷汗顺着后脊梁沟往下淌。他认得那张人皮,那人皮肩膀上有一个枣核大小的胎记。他6岁的小儿子,也有个一模一样的。
慌乱之中,韩猎户依稀记得,昨天夜里,自己熟练地将那只黄皮子剥皮抽筋、刮油洗皮,然后绑上木架,挂在窗前风干的。怎么一觉起来,挂在那里的就成了自己儿子的人皮。
难道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