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话音未落,我便觉眼前寒光一闪,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爷爷手中的断鸿就已经对着身侧的树墙斩了过去。断鸿削铁如泥,锋利非常。手起刀落间,缠绕在树墙上的几根粗藤便已落地。
爷爷手上动作不停,将断鸿舞得生风,越来越多的树藤被爷爷斩断在地。我看着眼前渐渐露出的干枯树身,心底猛然一动,似乎有些明白爷爷异常举动下的特别深意了。
这老爷子,向来是走一步看三步的主儿,从不做无意义的事情。现在,能劳动爷爷亲自动手的,也只有虚宫一事了。只怕眼前的这堵树墙,就是解开所有事情的关键了。
我两眼瞬间就是一亮,上前抢下爷爷手中的断鸿,笑眯眯地说道:“您老旁边歇会,像这种体力活,交给我就是了。瞧您孙子这身腱子肉,没别的,就是抗摔打!”
爷爷眉尾一挑,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用一种十分怀疑的语气说道:“啧啧,这腱子肉没看见,干瘦的风干鸡倒是瞧见一只。我说你小子干巴瘦的都塞牙,跟这儿装什么牛腱子啊!”
我急于邀功,话没过脑子,便已脱口而出。现在听爷爷这么一说,也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谁他娘的规定肌肉暴突才算猛男的。咱梁晨再不济,身上的肌肉线条还是很硬朗清晰的。这年头,瘦而不弱,身材纯朴自然,才是真正的低调奢华。更能在勾搭妹子的艰辛道路上,杀出一条血与泪的光明大道。
我暗自腹诽了两句,摸了摸肚皮上不算明显的腹肌,强词夺理的叫道:“这派别不同,身上修炼的功夫,也肯定是不一样的。人家练得是外面的一张筋骨皮,您孙子我,修得可是内里的一口气!再说了,咱追求的可是最上乘的内家功夫,只瞧外面一张面皮的,那他娘的是聊斋里的小唯!”
“滚蛋,小唯要是真长你这个熊样,画皮这故事早就玩完了!”爷爷冷哼一哼,抬腿便是一脚,骂骂咧咧地大叫说:“我说你小子手上动作麻利点,别跟你爷爷我耍花腔!”
爷爷这脚本是虚招,我身子微侧,就十分轻松地避开了。与此同时,我手上的动作不停,反手又是一刀,将树墙上的藤蔓劈斩而下,嬉皮笑脸的还嘴说:“哪有您说得这么惨!想当年上学的时候,咱还有个玉面小郎君的美称呢!”
我一边挥动着断鸿,一边还不忘单手撩撩头发,摆出了一个狂拽炫酷吊炸天的姿势,非常不谦虚地吹嘘说:“这也就是我平时低调,不在乎那些表面虚名。可真要是正儿八经的收拾两下,去那剧组里客串个男版的画皮,那也是分分钟迷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