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从睡梦中醒来,头脑还不是特别清醒,我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颈,迷迷糊糊地问爷爷说:“怎样了,大力的遗体处理好了吗?”
爷爷一边弹着身上的黑灰,一边说道:“行了,都处理清楚了。你小子可算醒过神了。麻溜溜地精神精神,准备干活了。”
“得了,咱这一觉睡的舒服,元气满格,精神爆棚。您老有什么重活累活只管差使,不用客气!”我点了点头,活动了一下有些酥软的筋骨,就感觉腹中空空,又问道:“咱们带的干粮还有吗?赶快来点,我胃里空的都开始泛酸水了。”
“还有两块压缩饼干和巧克力,将就一下吧。”七针翻了翻背包,就顺手给我扔了过来。
我饿得不轻,撕开包装,就狼吞虎咽的吃了大半。吃到一半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就含糊不清的问道:“爷爷,你说这珉王不过一个古国的遗君,怎么知道这么多的邪术啊。又是虎皮尸蜡、又是魈鬾,还有刚才那砂海里面的藤婆。这些东西听着就邪乎生僻,像是滇南边境那边传来的东西。他一个窝在深山里面的贵族,从哪里知道这些东西的。”
七针和爷爷早就吃过饭,正在旁边整理接下来要用的东西。见我问起,就随口回了一句说:“那面石碑上提过一句,说是珉王的父亲在年轻的时候,曾救过一个逃难而来的彝女。这彝女是她们部落里面的大祭司,据说不仅可以跟天上的神明通话,还能驾驭自然界的万物万灵。”
“珉王的父亲见这彝女可怜,就把她留在了身边,后来又跟这女子生了珉王。我们这一路过来看到的这些邪术,也都是她带过来的。再具体一点的情节,石碑上面就没说了。”
爷爷说的这事,一听就是什么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的恶俗桥段,我也没有深究的打算,把最后一口压缩饼干塞进了嘴巴,就凑过去帮爷爷和七针整理剩余的装备。
现在有些麻烦的是,我们之前带进来的山鸟,早在怪石阵里弄丢了,这时也不能再用活禽探路的法子了,只能撕了衣服,做了个简单的火把出来。
我们都带着防毒面具,手里还有行内的秘药加持。只要这墓中的毒气尸气不算特别浓郁,对我们的影响就不是很大。七针拿着火把,抢先一步下到了中层的墓室,测试了一下最下层墓室里面的空气质量后,就爬上来对我们说道:“行了,下面的空气是没什么问题了。几位,行动着?”
“走着!”我跟爷爷听了七针的话,也不耽误时间,顺着绳梯下到了之前的那间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