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消炎药就用高度白酒代替,没有麻醉药也用高度白酒代替,北方汉子舒良对酒精早就失去了反应,一瓶60度的二锅头灌进肚子里,火辣辣的烧心烧肺,没有晕反而更加的清醒了。
年轻的肖士颤巍巍的给舒良清洗着伤口,像缝衣服一样给舒良缝合伤口,就是这样笨拙的技术也很难找到了⊥在刚才,两个受伤的战士因为大出血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在痛苦中死去,这在大灾难之前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现在活生生的看着曾经并肩战斗的战士在绝望无助中闭上了双眼。
舒良狠心的没有去送那两个死去的战士,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也会像他们一样死去,也许只有死亡才是真正的解脱。
“愿他们在天堂安息吧,那里没有痛苦和战争!”他突然想起电影里,牧师经常说过的哪句话。
“营长,不好了,煤矿发生塌方了!”门外,警卫员黑子推开房门,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
“你说什么?”舒良猛地站起身来,身边的女护士没有反应过来,针线在伤口粗撕开了一条伤口,他强忍的剧痛让女护士立即包扎伤口道:“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在破坏?”
从舒良撤退到梨花煤矿,顺理成章的成为了这里的最高军事长官,梨花煤矿发生的一切都于舒良有关,要是煤矿因为什么原因无法生产,他自然要承担最大的管理责任。
“好像是塌方,里面的工人被困在坑道里面,不像是有人在破坏?”
舒良暗暗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有人暗中破坏就好,大灾难以后,煤矿的安全生产一直都没有解决,由于缺少设备和技术人员,下井采煤已经成了和死神共舞,频繁的煤矿安全事故早就没有人关心,上面的人关心的只是每天可以生产出多少煤,每天死几个人算什么。
“有多少人困在井下,事故发生在矿井的什么部位,什么时候能恢复生产?”舒良一连问了几个问题,发现黑子一脸的茫然,才想起这些问题不应该问黑子:“去把煤矿的负责人给我找来,立即组织人员抢修,马上派人通知哈城,让哈城派人协调这件事情”。
女护士紧张的看着舒良,张了张嘴没有敢打扰舒良,低着头眼泪不停的顺着尖尖消瘦的下巴往下掉。
舒良走了几步,回头道:“是不是有亲人在煤矿下面?”
女护士点点头,身体微微的抖动道:“是哥哥在煤矿下面?”
舒良没有再说话,好像没有听见女护士的声音,走出门口,一缕强烈的最后夕阳刺的他睁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