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很做作？”
莫小凡赶紧摆手，再怎样第一次见面总得奉承两句，不能折了六爷的面子。“不会，我看前辈刚才作画全神贯注，一定是将自己融入此地的岁月沉积中，融入手下的画中，才沾染上些往昔的气息，还不能回神。这不叫做作，是专注。”
男人眼泪精光闪烁，闪过一丝赞许。“真心话？”
“比钻石还真。”莫小凡笑着回答。
“有趣，非常有趣。”男人笑起来，双眼眯成一条缝，很和蔼。
只是，莫小凡可不敢就这样认为，这男人是那种酸腐文人。他感觉到一股戾气，很重的戾气，从男人身上逸散而出。这男人，可不简单。
“老徐，今天你这画，可有些神韵了。”六爷看着石桌上摊着的话，笑着说道。
“你这话，是说我以前的画，都是垃圾?”男人没好气地说着，走到自己的作品前，自我陶醉起来。“是进步了许多，不过离上朝时期的那些骚客，还是差了许多。”
“你还有自知之明啊。我还以为，夸你两句，你就能飘飘然飞上天了。”六爷笑道。顿了微许，又带着点遗憾说道：“画不题词，总觉得欠缺什么。”
男人同意地点头，“可惜，我能作画，却写不出一手好字。”
写字么？莫小凡嘴角微微上扬，浮上一抹意味深长地笑。就连那揣在兜里的手，都微微动了两下，有些手痒。
“罢了，老规矩，帮我放入书房，能遇见写得一手好字的人，再拿出来吧。”男人遗憾地说完，看了看一旁的莫小凡，又笑问道：“小友，喜欢喝茶吗？正好我带了一盒极品茶叶，尝尝吗？”
莫小凡点头，求之不得。
进房煮水沏茶，白雾寥寥，茶香四溢。莫小凡坐得很端正，端起男人煮好的茶慢慢品尝，尼玛，好淡，还没咱酒城的沱茶来得爽口。
这话，他只能憋在心中，在两个附庸高雅的人面前，还得装装样子。
席间，男人一句话让莫小凡很上心。
“老六，说句说句实话，咱们两个不服老可不行了。听说前几天，有个小子单枪匹马撂翻了李胜龙手下二三十号人，可是大大折损了黑龙帮的颜面。那个李胜龙，真是气坏了，发了江湖斩杀令，要拿那小子的人头已示帮威。”
男人说完话，不露痕迹的扫了莫小凡一眼，笑着不再说话。
莫小凡感激地看了这男人一眼，那话中的小子，一定是自己。而那李胜龙，或许就是那劳什子超哥的大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