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听说了吗?昨夜,唐啸那小子去四海酒楼杀了断刀门的刘长空!”
“哪是那小子动的手?是他的同伴,那个小姑娘做的。”
“此人当真有病,胡乱施为,平白无故招人嫉恨。”
一个招惹是非,多管闲事的人,自然无人赞赏,若有仇恨,利益冲突,倒也说得过去。
可唐啸的说辞,实在是上不了台面,也不能服众。
宋家,清晨早餐时,诸多共餐的客人齐聚一堂。
钟志英低声道:“这小子还真敢做,在宋家的地面上,肆意杀戮。”
乔森泽冷笑:“听说这小子杀刘长空的的借口是因为刘长空欺男霸女。”
轻轻摇头,手中的茶碗停在空中,眼中射出精芒。
“此等借口,简直令人笑掉大牙。”他已经想到,他日唐啸千夫所指的境地。
钟志英也跟着道:“不错,武门之中,这种事多如牛毛,他管得过来吗?”
与此同时,四合小院。
清晨,宋德叔特意过来,问了同样的话。
“唐少莫非和那刘长空有仇?只因他作恶的事情,我不信唐少会因此小事出手。”
唐啸轻轻一笑,“无仇无恨,此前从未有过交集,杀他,只因为他该杀。”
“呃——”宋德叔一阵木然。
良久才道:“唐少能管得尽天下事儿?”
“天下事儿?”唐啸一怔,笑道:“你偏颇了。”
宋德叔皱眉一瞬,问道:“何解?”
“你以为天下恶人多还是善人多?其实都不多,比起大众平凡众生不好不坏,他们都是少数。”
“我明白的你的意思,恶人太多,我杀不绝。我又没有要杀绝。”
“若说真有什么问题,那只是刘长空命不好,他碰上了我,而我偏偏听过他的恶。”
唐啸轻轻摇头,他从未想过心怀天下,但自己所知,又在当面,却不得不做。
宋德叔了然一笑,“如此说来,刘长空命数到了?要是他不来,就没有这次的劫难。”
“大抵如此。”杀一人,如随手饮茶,唐啸这点功夫还是有的。
宋德叔叹了口气,“唐少心底是舒坦了,可知道外界怎么说你?还染上了断刀门的麻烦。”
“你认为一件陈年旧事值当吗?”
唐啸喝了碗中最后一口米粥,轻轻擦了擦嘴,“你都说我舒坦了,哪还有什么不值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