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军的最高首领宁清远,在场脑子灵活的军官,立马意识到即将发生的事情。可他们实在难以想象,这位在甘南军中,可以说连师长都不服,却很忠诚于宁清远的团长,应该不会做出那种事情来才对啊!
手下这些人的面部表情,张飞龙又何曾没看到呢!因此缓了片刻他又道:“我记得当年我从军校出来,村里的百姓交的税,除了官府跟地主的田租,零零碎碎也有十项左右的税收。虽然税重,但至少他们能活的下去。
那么现在你们想想,自己老家的百姓,如今又承担着多重的税赋呢?继续承受这样的高额税赋,你觉得这里的家乡父老还有活路吗?你们做为我的部下,我也不想隐瞒你们什么事情。就在刚才,我送走了一位军校的师弟,他带来了我一位恩师的书信。
他在信里告诉我一句话,身为军人忠诚是最基本的条件。但如果你忠诚的那个领袖,并非值得忠诚,相反你的忠诚起到了帮凶的作用。那你是否还应该忠诚于他呢?文才,你是当年跟我一起加入甘南军的,你觉得现在的甘南军,还是当年那支甘南军吗?”
许文才,张飞龙所辖团的一营营长,是当年与他同期入伍参军,并一路跟着张飞长南征北战成长起来的一位基层军官。
面对这位团长的询问,许文才想到家里人写来的书信,有些苦涩的道:“团长,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身为军人我们又能做些什么呢?前些天,我夫人给我写信,告诉我镇上的征税官,又提出了两种税赋。
让我每个月再多寄点钱回去补贴家用,不然她根本没办法承担一家人的开支。可你们都知道,我现在每个月的军饷,基本都寄回了老家补贴家用,家里尚且不够用。那其它乡亲过的曰子是什么样子,不用问我也能猜到。
说实话,如果不是穿着这身军装,我真想赶回去,把那些老家的贪官给拉出来全毙了。有时候我也再想,这样当兵扛枪保护的却是这样一帮贪污成风的土豪劣绅跟贪官,到底值不值。”
听完许文才的抱怨,在场都出身贫寒的军官都显露出一片苦涩。其实又何尝是许文才的家乡,他们这些军官的老家,又何尝不是如此。被如今甘南实施的高压税赋而压的喘不过气来呢?
被勾起了心底这丝乡愁的军官们,很快听到张飞龙再道:“听完文才的话,我相信你们心里都有一杆称,那就是甘南军已非当年的甘南军。那么我们为了这样的政斧卖命是否还值的呢?
别的我不清楚,至少我清楚现在我们穿着这身军装去乡下,得到的不是茶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