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皱纹已生,鬓角处还有几根白发。
刘巧的经历一一浮现在了张斌辉的眼前:她嫁错了人,承受了家暴,经历了有上顿没有下顿的生活,她离家出走了。
她这些年一直奔波于全国各地,洗过盘子、做过保姆、蹲过流水线,但是因为没有文化,她过得十分艰难。
她尝试过找寻新的依靠,但总是遇人不淑,那些男人反而把她当成了挣钱机器,她的日子过得更加艰苦了。
然后刘巧听到了钟田死亡的消息,她知道了这笔赔款,就在此时此刻,她的心中并没有任何孩子的身影,那六十万的巨款已经填满了她的脑海..
原来她也是一个苦命的人,生活的压力把她逼迫成了这样,钟田真的亏欠了她。
那60万,何尝不是她下半辈子的希望呢?
旁边,陈胜已经控制了情绪,他很慎重地向法官提出了他的请求:
“那笔60万我们并不需要,没有发生这件事情之前,我们一家已经很幸福了,我申请把它捐献给慈善机构。
我只要孩子的监护权,我恳请法官把孩子判决给我,我们是一家人,请法官不要拆散我们。”
“我反对!”
两道声音同时在调解室内响了起来,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到了张斌辉与刘巧的身上。
刘巧反对都在大家的预料之内,可这名居委会的小青年反对什么?他与两个家庭有什么关系吗?
众目瞩视,刘巧有些脸红,她的头低了下去,而法官开始控制场面,他再次警告了张斌辉。
张斌辉没有理会,他举手站了起来:
“虽说你们抚养了孩子,但这笔钱是她的爸爸留给她的,这是他亏欠的东西,孩子应得的。
我听说钟田晚年的时候一直在偷偷关注着孩子,说明他的那份父爱还在,我相信这也是他的遗愿。”
法官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他点了点头,示意张斌辉继续说下去。
“孩子以后的成长、学业、工作,都需要大量的帮助,你们的关爱当然少不了,但她现在应该是拥有了两份父爱,你们不要剥夺。”
说到这里,张斌辉看向了对方,刘巧正愤怒地盯着这边。
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支票本,然后在上面写下了三十万的数字。
“这里是三十万的支票,随时能够支取,我愿意把它捐献出来。
刘巧,给你十秒钟的时间,要这三十万还是把这官司打下去。你心里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