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溃败,立时战意大沮,匆忙后撤。
而这两门赵营兵士抓住机会,出击追杀,官兵犹如决堤之水,一泻千里,丢弃兵曳甲,夺路狂逃,两边山道上,除却倒地的尸首,就是无数杂乱四散的兵器旗帜。
长庚门下山道火势太猛,赵营兵士也不敢靠近,只能远远驻足观看。那些土兵烧死、烧伤无数,被逼得退无可退,在强烈的求生欲望的催使下,他们同时向山下突围。跃动的火焰无情地缠绕着这些挣扎着的勇士,烟熏火燎中一个个火人发出沙哑的嘶吼,狂舞跳跃,最后尽皆化作焦枯,湮灭无声。这份惨剧,就算是作为敌手的赵营兵士见了,也多有掩面不忍细睹者。
千余土兵,最后侥幸逃出的不足七成,且大多满身水泡、焦黑如炭。山道上的火焰依然猛烈蔓延,长庚门山道火光如蛇,无论上下都绝无可能。罗尚文方寸已乱,看着已经没有人样的这些残留土兵,目中含泪,着令互相照应,匆忙收兵退去。
山下猖狂一时的官兵狼狈遁去,山上的赵营兵士尽皆举臂,欢呼呐喊,从西南到东北,连成一线,响透天际。徐珲微微摇头,亦大有出了一口恶气之感。敌军虽退,但山火太猛。赵营兵士毫不懈怠,紧接着着手开始划分隔离带,以免其烧上城子。
赵当世下令在玄妙观顶端竖立起一面告示战斗胜利的大红旗,心情愉悦地走下楼去。
早前那马乾的小妾与婆子等本躲在观内房中,现听杀声渐去,也小心翼翼走出房间探看,正撞见赵当世。
“夫人安好。”赵当世对她依然十分恭敬。
“嗯……贼人退了?”马张氏故作镇定,摆出端正模样问道。
赵当世拱手低头:“托夫人洪福,贼人为火攻所破,我军大获全胜!”
闻此喜讯,马张氏也很是欢喜,不由用手轻抚胸口。赵当世看她因为喜悦而微微红润的脸蛋,神情有些复杂,继而略略偏过了头去。
“那么是不是可以送妾身下山了?”马张氏念念不忘的,便是赶紧离开这个给予她最黑暗记忆的是非之地。她想念广安县内的锦衣玉食,更想念丈夫亲昵的绵绵情话。
赵当世缓缓摇头,带着抱歉的表情道:“夫人恕罪。不是末将有意迁延,实乃这贼人虽暂退,实力未受大损,贸然下山,必是凶多吉少。为夫人考虑,也为末将自己的前途考虑,此间不可轻动。”
马张氏一听,顿显愠色,转过头去,话中带怒:“罗尚文在哪里?叫他来见本夫人!”
赵当世再次躬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