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五就会去后营要挟讨要物品,铺张如故。葛海山冷眼旁观,想看看这姓张的女子到底能耍出什么把戏。
匣子打开后,赵元劫双目发直,原来里边不仅有着蜜饯、干果,更有许多形形色色、他见所未见的零食。它们散发出诱人的甜香,勾得赵元劫哈喇子都涎了出来。
赵元劫的痴态完全在张妙白的预料中,她暗笑一声,伸出纤指边指点边道:“少君,这是芝麻糖,这是阿胶,这是酥糖……呵呵,都不是寻常物事,想官宦府里也没得这般齐全精致,如不是少君这个贵客上门,我是宁愿它们烂掉,也不轻易拿出来见人的。”说到这里,拈起一块芝麻糕,送到赵元劫嘴前,柔声细语,“少君张嘴,诺,我喂你。”
可还没等赵元劫凑上去,那边葛海山雄浑的嗓音突然炸响:“且慢!”
此前他一直没吭声,张妙白光顾着赵元劫,一时间倒将他忘了,不想他抽冷子来这一下,惊得心里一颤,手上的糕点也随之坠落,碎在地上。
“你,你……”张妙白气急败坏,脸上红白相交,杏眼瞪向葛海山。
却见葛海山三步并两步跃至上首,大声道:“都使昨日方言非常时期,营中当以勤俭为先。在下不知这些玩意儿张姑娘是怎么弄到手的,但众兄弟尚饮雨吃风,这里为何就明知故犯?”
前一句是对着张妙白说,到了后一句,目标便转移成了赵元劫。
赵元劫年纪虽小,但毕竟经历过许多冷暖,心智上比起同龄人要成熟,所以纵然顽皮,也知轻重,尤其是赵当世的话,他其实很听。再加上葛海山义正词严说出这番质问,他也觉有愧,轻咬下唇,将匣子盖上,推回了张妙白身前,然后低头道:“三爹说的有理,是我不该。”
张妙白气得牙痒,心中大骂葛海山是什么狗屁三爹,三番五次阻挠自己,不过她毕竟有心机,不快在脸上一瞬而过,转眼就复变笑靥如花。她收起木匣子,陪笑道:“虎父无犬子,少君真是深有都使之风。”
葛海山满意地对赵元劫点了点头,退后一步。
张妙白自顾自又笑了几声,试图化解局面上的尴尬,恰好这时一名婢女端上两碗茶,便顺势接过茶道:“饭前先以茶水润润嗓子。这茶……只,只是普通货色,少君放心饮用无妨。”说着,瞥了一眼岿然而立的葛海山。
哪知葛海山还是出声道:“少君稍候。”说完,拿起赵元劫面前的茶碗,倒了一点在手掌中,然后将手掌里的茶水喝了。等了小一会儿,没什么异常,才将茶碗放回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