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他就顿生钻心的疼。她会遭遇什么,粗鄙凶残的贼寇们会对她做些什么?等等等等吕潜完全无法深想下去,就如现在,他忽然就有些胸闷喘不上气,赶紧扶着一根营栅,深吸几口气。
随行的仆役见他状态不佳,都殷切上前,吕潜挥挥手,示意他们不必大惊小怪。他喘息片刻,微微好转,这时候,西面两匹快马飞驰而至,马上人远远看到身披厚厚白鹤裘的吕潜,翻身下来,小跑上前道:“公子!”
吕潜瞧瞧两人,都是自家的老家丁,西南马帮走商出身。因为马技娴熟,特地被任命为斥候,专探消息。
“李叔,荣叔。”吕潜客气地打个招呼,“你们去了两天两夜,我心里着实焦急,几乎要差人去寻你们。”这两人此前受命向北冒险查探,风险很高,吕潜久久未得到他们消息,真的以为出了事,没想到他们居然回来了。
“是遇到些小麻烦,不过还算好,安然无恙。”那被称为李叔的中年矮壮汉子回话道。
另一个荣叔接着道:“我二人偷渡向北,几乎要到射洪,岂料那附近正在交战,贼寇四面巡防甚严,我二人保险起见,没有妄动,就想要南下归营。”
“射洪正在交战?”吕潜追问一句。
荣叔应一声道:“是川北张副总的人和赵贼分部,听说几日来来去去交锋数次,胜负未分。”
李叔补充道:“战事虽多且频繁,但阵仗不大。想必张副总打的也是将赵贼困死的主意。”
吕潜颔首而言:“正是,天雪欲降,赵贼自陷囹圄。家父的意思,就是困而不攻,俟其自灭!”
二人闻言,皆点头称是,那李叔说话间拿起水壶,喝了一口,因为喝得太急,呛到了。荣叔赶紧帮他拍背,过了一会儿,他才满脸通红缓和下来,不好意思道:“一路太急促,口干舌燥,让公子见笑了。”
吕潜将脸一板,严肃道:“李叔这说的是哪里话。你我一家,本就没什么生分,又为了公事劳心劳力,我吕潜感激的话都不知从何说起,岂会笑你!”
李叔闻言,笑着点头,荣叔说道:“公子,实不相瞒,我二人之所以星夜兼程赶回大营,还有一件要事禀报。这事比起射洪方面战事,势必更为紧急!”
“荣叔请说。”
“我二人才从射洪南返,不料前脚刚走,后脚射洪的贼寇也分出一支南下了。”
“竟有这等事?”吕潜惊呼一声,预感到此事干系重大,“这里不是说话地方,请二位入营坐下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