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发现孟敖曹等都是两人一马,有些怀疑,问道:“这些人是?”
杨招凤解释道:“都是巡查途中捉拿的小蟊贼,顺手拎回去发落。”
那山羊胡子皱皱眉道:“捕盗捉奸,是我巡捕的职责,几位不若将彼辈交给我,带回县中看押审讯。”他说这话,一来存了怀疑的意味,二来也有捡便宜的心思在里头。
杨招凤当然不会答应,先堆个笑道:“这种小事,怎敢劳烦各位兄弟。”紧跟着又道,“这几个贼,看着不起眼,实则或与河南的巨寇有莫大关系,保不准能榨出好些情报有利于我军作战。是以......”
话虽说得委婉,但“巨寇”、“参将”、“我军”等词一个接一个蹦出来,无不暗含威胁。那山羊胡子也不是不懂事的雏儿,赵当世的名头他早有耳闻,自己顶天了不过是枣阳县的小小弓手,放着安生日子不过,实无必要为了一点微薄利益惹上这等厉害人物。因此,稍一思索,就往后招招手,示意放行。
杨招凤道了一声谢,刚要通过,岂料侧边孟敖曹马上突然起了变故。只见那原先一直昏睡的朱常法这时候倏忽暴起,在马背上剧烈一弹,孟敖曹没有防备,拉之不及,眼睁睁看着朱常法滚到了马下。
朱常法想是听到了远处有人声响动,极力想大呼求援,可怎奈杨招凤事前已将朱常法三人的嘴都用厚布堵了个结实,而今加上双手被捆,整个人在地面上嘴里呜呜咽咽着蜷弹滚顶,像极了砧板上挣扎的鲫鱼。
时天光并未全暗,在马上时,因相隔有些距离,又有马颈和孟敖曹遮掩,那山羊胡子并看不清朱常法的模样,如今朱常法落马,他定睛看去,一下子就注意到了那满身靓丽的绫罗绸缎。
“这......”回想起杨招凤适才所说的“蟊贼”,那山羊胡子凭借着多年的捕盗经验,疑窦顿生,“你说这小子是贼人,看装扮倒是奇了。”
杨招凤心中一紧,事到关头,也只能硬着头皮道:“不错,贼寇四处掳掠,总有些宵小......沐猴而冠......”
“沐什么?”那山羊胡子显然听不懂杨招凤这文绉绉的词语,也没有再问,反而下意识走前两步,想要扯开朱常法嘴中破布问个究竟。
“不识相的东西!”
杨招凤脑筋急转,正在想解决方案,岂料脑后孟敖曹已然陡起大喝。他暗叫不好,转头看去时,果见孟敖曹双眉怒竖,已经扬起一刀。
“且慢!”杨招凤急忙阻止,可话刚出口,但见一道血花飞溅,那山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