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山海关守住了,再谈其他。”
吴三桂听了,凝神思忖片刻,短叹一声,对多尔衮的妻弟道:“劳烦回覆贵王,贵王所言所语,字字有理,我吴三桂深以为然,连同数万关辽将士翘首以盼大兵施以援手!”
多尔衮的妻弟闻言大喜,点头连连,赞道:“吴爷是明时势的真英雄!”当即行了礼,转回关北报信去了。
“走!”吴三桂摇头叹息几声,听着入耳不绝那愈加激烈的金戈号角之声,用力系紧了衣甲。
“开战了。”一声炮响犹在耳边炸开,静坐南翼城厢房中的陈洪范浑身一栗,登时捏紧了手中的念珠。他的身边空无一人,冷冷清清,但他内心的波澜起伏却浑不亚于临战在即的那成千上万关辽军将士。
五万关辽军,生死存亡在此一举。
“陈公,有情况!”
赵元亨粗豪的声音从外庭就急传了过来。陈洪范豁然起身,才推开房门,便见衣襟已为汗水湿透的赵元亨脚步如飞跑到面前。
“城外开战了,闯贼西面主力临时分出一部向北攻打北翼城,其余则与关辽军混战于西罗城郊外的石河,另外东面的闯贼部队亦开始猛攻东罗城!”
“闯贼狡诈,用野战拖住关辽军战兵,却分兵袭击各处据点。驻守各处据点的多为乡勇,战力难堪,恐怕挡不住身经百战的闯贼。”陈洪范一边说,一边捏转着手中念珠,“闯贼到底是占了兵多将广的便宜,吴爷大大不利。”五万关辽军对阵十万顺军,数量相差一倍的劣势不仅体现在沙场厮杀的持久能力,亦体现在部署的被动。
赵元亨抹去额前的汗珠,大口呼气道:“却有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陈洪范皱起眉头,“难道鞑子到了?”
“正是!”赵元亨用力点头,“听说鞑子兵马正驻扎关北十里!”
陈洪范没想到自己略带戏谑的话居然一语成谶,不禁扶住赵元亨的肩膀道:“此话当真?鞑子怎么就忽地到了?”
“不清楚,总之是到了。数量不少,我问了几个归城的斥候,足有数万之众。”
陈洪范停止捏转念珠,转而将它一串紧紧攥在手心,道:“若如此,此战尚有余地!”
赵元亨之后又回去前线打探消息,而陈洪范则就以浊酒一壶,独坐庭中,听着响彻天地的喧嚣,自斟自饮等待结果。
这一整日,赵元亨来来回回也不知跑了多少趟,脚都跑软了,传报的消息有喜有忧,但是均不具备一锤定音的性质。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