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了叶臣,老郭野战打败了尚可喜,这最后对付阿济格的攻城战,就交给我吧。”
宣府北部万全右卫上庄堡,吴三桂似乎也心有所感。
围攻十日,双方十余次激战,吴三桂指挥近两万兵马愣是打不下孙传庭仅数千人防守的上庄堡。论实力,他麾下万余关辽劲卒加上久经战火的边军,装备与战技并不比阿济格的八旗军差多少,但推着战事的越加推移,他就越是有心无力。
或许正如白广恩所说,围攻上庄堡的将士们,缺少的只是那一点心气。
每当看着结发髻乃至披头散发浴血奋战的守军,听着对面那与自己如出一辙亲切熟悉的言语,进攻着的清军兵马都会没来由得黯然失色。不因其他,只因自己脑后那根小小的金钱鼠尾辫,实在是太过沉重了。
“都几日了,连一步也未曾跨入堡城,照这样打下去,何时是个头?难道要等着英王回军收拾局面,将你我捆打一通吗?”吴三桂坐在军帐上首,气得浑身发抖。看着下边攻堡前一个个指天誓日满口豪言壮语的白广恩、牛成虎等人,就像看到一具具行尸走肉。
吴三桂说了几句,在场众将仿佛都成了入定老僧,无一理会,像高汝砺、武大定这样坐得比较远的,甚至都假装闭目养神起来。
“白老哥,想当年在辽东,你也是一号人物,怎么现在焉巴成这样?”吴三桂满脸不悦,等不到回应就主动点名。
“我焉巴?”白广恩脾气暴躁,被指责了心里烦闷,忍不住道,“打了这几日,哪次不是我部带头冲锋,多少弟兄死在堡前,王爷都当没看见?王爷要是觉得姓白的没用,下次攻堡,姓白的把弟兄们叫回来,看王爷大展身手!”
吴三桂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临阵脱逃?”
白广恩亦不相让,挺身站起道:“指挥的是你、卖命的是我,我卖命如何、你指挥如何,战场上真真切切都看得见。谁是谁非,一目了然!”
吴三桂拍案而起,牛成虎、高汝砺连忙将白广恩按回凳子上,和稀泥好言相劝。
“不过话说回来,大同府战事恐怕没那么容易见分晓,我等还有时间打堡子。”牛成虎皮笑肉不笑道。不单他,几乎所有将领都基本知道了之前清军八旗主力在镇虏卫城、火石岭城、作曈山三战三败的消息。
吴三桂摇头道:“没有时间了,英王要我等快速攻下上庄堡,前去镇虏卫城会合。”话一出口,心中一紧,自觉失言。
“这......”众将闻言,各自有惊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