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之乱”,琉球王尚宁的眼中闪过一丝惧怕,随后却将牙齿一咬,狠狠地看着马良弼,咬牙切齿道:
“他要战,那便战,有什么好交代的。孤唯一的儿子如今躺在床上生死不知,他岛津氏一个旁系子孙为此偿命……又有什么需要交代的?”
马良弼嘴角上挑,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国主不念大局,一意孤行,如何对得起琉球国的百姓?如何对得起尚氏近两百年的江山?”
说到这里,马良弼停顿了一下,继续道:“为了防止国主做出不可预测之事,岛津进村已经被臣下释放,正在前往马尼拉的船上。
他的生死……就无需国主费心了!”
说完,马良弼向琉球王尚宁弯腰行了一礼,然后一甩袍袖扬长而去。
“什么?你……你……”
琉球王尚宁发出剧烈的咳嗽声,拍打胸膛大口地喘气。
马良弼前脚刚走,屏风后就转出一位宫装丽人。头戴凤钗,身穿华服,面容秀丽,气质端庄,只是脸色显得有些憔悴,透露出疲惫的神态。
宫装丽人急步走到琉球王尚宁身边,为其捶胸拍背。待尚宁王恢复平静,才轻声叹道:“王上……你……这又是何必呢!”
尚宁王一屁股坐在座位上,擦抹着额头的汗水,苦笑道:
“孤胆小怯懦了一辈子,一直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与人方便与己方便的念头。
可是……孤唯一的儿子躺在那里,能否醒来还不知道。
孤是国主……孤也是一个父亲,若连儿子的仇都不能报……
尚氏建国已经一百五十一年,传承到孤这里已经是第七代,若是海儿一直无法醒来,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宫装丽人双眼泛红,不住用手绢擦拭眼角,泣声道:“都是妾身这些年不争气,一直没有身孕,若是……”
“好啦,好啦,孤不是说过了吗,此事和你无关。
孤这些年也纳了几个嫔妃,还不是一样!恐怕……这是上天对我尚氏当初叛乱的惩罚,与你一妇道人家有何关系,不要多想了!”
尚宁王将丽人轻轻搂在怀中,不住好言安慰。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内侍扣响房门,喜气洋洋地冲了进来,大声禀报:“恭喜国主,贺喜王妃,世子……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