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横在中间,这些年琉球国朝贡船队的规模开始日渐萎靡,渐渐式微。
属下记得去年的时候,琉球国仅派来一艘四百料的福船,当时正逢朝中有变,就将其打发了回去。
没想到今年居然是琉球世子亲自带人前来朝贸,只是没有官方文书,这就有些令人头疼了。”
南居益手捻胡须沉思片刻,随后开口道:“那依你之见,我们当如何应对?是想办法将其打发走,还是允许其前往京城?”
汪福临想了想,沉声道:“琉球世子的印章和文书证明不假,其身份可以肯定。
如今所犯难者,就是此人没有官方文书,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才合适。
留下其实也无妨,但属下唯恐会有风言风雨,对大人官声不利。所以属下建议,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依照去年的惯例,以朝廷不安稳为借口,将其趁早打发走,免得生出事端。”
听完心腹幕僚汪福临的答复,南居益双目微合沉思不语,右手的食指却不断敲击着桌案。
截至今日,他任福州知府已经三年,琉球世子的事情对他来说不过只是一件小事。如何抓住机会能够更进一步……这才是大事。
将琉球国世子打发走的确是四平八稳,但……
想到这里,南居益缓缓睁开了眼睛,看了汪福临一眼,叹道:“福临啊,你的想法不错,但还是有些差了。”
汪福临端正身体,毕恭毕敬行了一礼,询问道:“不知大人有何高见?”
对于这位福州知府,汪福临知之甚深,晓得对方是一个拥有远见卓识的人物。
自己虽然是人家的幕僚,但无论见识还是谋算,都相差甚远。
既然人家点出自己的想法有所偏差,自然要趁着这个机会好好请教一番。
南居益摆了摆手,笑着道:“福临无需如此客气,我现在也只是有个不太成熟的想法,你来帮我参详参详。”
顿了顿,南居益开口道:“若是换一年,琉球国世子没有官方证明就想进京,那是想都不用想。我大明乃是天朝上国,不能没了规矩。
但今年不同,陛下自从去年九月登基至今,前来我大明祝贺的藩国就只有朝鲜、鞑靼等国。
比起永乐帝时的万国来朝,显得何其凄惶,陛下嘴上虽然不说,但心中未必会没有想法。
藩国世子,也就是未来的藩王,想要朝见我大明的天子聆听教诲,这个理由也说得通。
尤其本朝太祖将琉球国列为不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