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闾山弟子下山之后浩浩荡荡往北行去,闾山弟子多是仕宦大族子弟,资财颇丰,自从下山之后,一路走来,有店肯定住店,还要上房,直将很多行商走贩逼的睡在厅堂打地铺,如果没有宿店,只能是寻庙挂单,众人花销巨糜,毫不在意,周志和亦不能制。
八月塞外空气清爽,花繁树茂,香氛袭人,李登阁下山之后蹦跳欢悦,只感觉舒畅无比,这比在观里每天念经练剑要强多了,师父竟要将这机会换做别人,我岂能出让!他每日里跟师兄们在一起的时间倒是少,反是跟崔清玄等一众四代同龄弟子在一起玩耍的时间多,感觉外面什么东西都好玩。
如此这般过了半个月,行到一片大草原上,那草原绿草如茵,牛羊遍野,微风和煦,怡人心神,而且在一些水草低洼之处常常会有一些小湖泊,那水倒影天色,蔚蓝一碧,崔清玄告诉李登阁,上次来的时候听这里牧民讲这些小湖泊名叫泡子,水虽清澈,但深不见底,李登阁旱鸭子,自也不去接近。那草原面积好大,直走了六日都看不到边,到第七日上,那草原不再一望无际,开始起起伏伏,李登阁心想,快要走到边了吧?
这日午后,一行人正在赶路,忽闻一小丘后喊声大作,人吼马嘶,震颤大地。
李登阁跟四代弟子一阵惊慌,但观周师叔和一众师兄们仍旧徐徐赶路,丝毫不为所动,不禁纳罕,于是他慢慢挨到那小丘边上,只见旁边董国全也爬了上来。两人露头望去,只见那小丘之后是一片空地,人马集聚,黑压压一片,那些牧民身形魁梧,马也是膘肥体壮,人纵马来往驰骋,似是在争抢何物。
他欲待再行细观,只听身后周志和说道:“用心赶路,莫要落后。”
李登阁回头一看,心想周师叔内力当真浑厚,他离我足有十丈远近,但声音听起来却犹如在我身后一般,忙奔回队伍。
那董国全也奔到师父身边问道:“师父,那些是什么人?”
周志和道:“那是契丹人。”
董国全道:“契丹人?”
周志和道:“对,他们就生活在这片草原上,大概有上百年了,分成很多部族,以打猎钓鱼、放牧牛马为生,每年都会举行一些类似的马赛,比试骑射功夫。”
董国全道:“那如此说来,他们的骑术和射箭定是极佳了?”
周志和道:“不错,此夷虽名义上受我大唐羁縻,但却常与突厥为奴,其本就民风彪悍,只怕也不会久居突厥之下,我等方外之士也莫去招惹于他,只需再行一日,出了这片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