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以后,李登阁收拾起散漫心,每天辰时修炼孟章绵掌,申时参研监兵神拳,晚上子时或坐或卧运转执明内功,其余时间皆去看那八般兵器和陵光丹指,虽说他年龄小、理解慢,但仗着有执明内功的深厚功力做根基,却也颇有进益。
匆匆之间过了一个月,他又有些耐不住了,心想我参研这凌烟剑法如此困难,何不去看看他们是怎么练的?就算不能面谈交流,对比一下也是好的,只是小心一点,别像上次被发现就好。
他心中既已打定主意,吃了晚饭之后,趁着月明地又悄悄的摸到了大湖北岸各大门派住处,但这次却很奇怪,各大门派的房间里虽然灯火通明,外面却并无一人,他知道各大门派不乏好手,因此不敢靠的太近,耐着性子等了半个多时辰也不见有人出来,只能是先行回去。
第二天,他又早早去等,仍然不见有人出来练功,两番如此,他也纳闷,莫非那沂山掌门人赵猛已经先行通知各门派,晚间不可出来练功走动,以防不测吗?
但又想,那赵猛自恃沂山掌门,跟我过招又没占到便宜,这等没面子之事又怎好向其他门派说知,今天晚上再去查探一番,看看会有什么发现。
吃过晚饭刚要出门,发现自己衣服腋下开了老大一个口子,也不知道是跟那母大虫捉猎物时撕的、还是一个月前逃避赵猛追赶时划的,只感觉左腋下挺凉快,李登阁生性乐观开朗,虽处孤境,但仍是笑着自言自语道:“娘亲跟家里的丫鬟们不在,这等针线活只能是自己动手了。”他想侯静怡跟姚刚走的匆忙,肯定有什么针线女红留在这里,于是去翻床头柜上的那只蓝花绒线箱子,打开一看,却见里面是两件黑衣,一件大,一件小。
李登阁想:这肯定是姚侯二人的夜行衣,只因二人避开博望门到此,而每年冬至,朝廷和各大门派又会派人来祭祀大黑,他们想打探消息只能如此了。
他先将那件大的换上,只感觉全身衣服呼呼哒哒,自己像掉在一个大口袋里一样,不禁大笑,想那姚刚快40岁了,腰宽体胖,而自己也不过十二三岁,确是不合适,于是脱下来,又将侯静怡那件小的换在身上,感觉这件除了肩处有些窄,其他地方都合身。
他心想今天晚上就这样去吧,哪怕靠到窗户底下去听听消息也无妨,我既蒙面,又跑的快,就不怕暴露身份,虽说董师兄没被我打死,但我跟老掌门和师叔对掌,闾山派肯定认为我忤逆犯上,我这“昭昭恶名”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刘国谋他们传到江湖上,只是各大门派此来,图的就是大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