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虔纵道:“先不要过早定论,此事是不是师叔所为有待商榷,还是先救人吧。”
张文仲和李登阁想他说的也是,于是三人将四人断骨处反复仔细查看,确定无误后先由李登阁劲透指力,将断骨周围的穴道点住。
李登阁毕竟年少,有时候认穴不准,张、李二人便帮他确认穴位。
然后三人再慢慢的将断骨一截截扶正,这时一名药僮将熬好的两贴褐色膏药递了过来,李登阁远远便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之气,眼里泛出欣喜的光芒。
李虔纵笑道:“小兄弟不用这般羡慕,师叔熬制的跌打药比我们这要好很多。”
李登阁心想,待此间事一了,倒要回去向孙思邈多请教请教。
三人将断骨一一矫正后敷上药膏,再将木板固定住,直忙活了一个晚上,见四名沂山弟子面色并无大异,心里都是舒了口长气。
张文仲道:“小兄弟,你内力深厚,你再与他们切一切脉。”
李登阁于是又摁住赵崮腕脉,将一股柔和的执明功输入他体内,一穴一穴、一脉一脉行去,基本畅行无阻,张、李二人亦甚欣慰。
李登阁输入的内力虽少,但执明内功岂同泛泛,只将这一小股内力在他们四人体内游走一遍,便为他们断骨恢复助力不少,张文仲让他帮四人切脉也是有这一层存想。
三人并两名药僮忙活了一个晚上,张文仲和李虔纵都躺在床上沉沉睡去,李登阁叫一名药僮去给赵猛报平安,然后自己径自回到了西山后的木房里。
李登阁一夜未归,孙思邈和刘神威见到他很是高兴,李登阁却是面色不善,问孙思邈道:“孙先生,你猜我昨夜是在哪里过的?”
孙思邈道:“在哪里过的?”
李登阁道:“在大湖北岸闾山木房里过的。”
孙思邈只是淡然说道:“你下次去跟他们说,我不可能随他们回宫。”
李登阁心想,看来他早就知道我跟张文仲和李虔纵处在一起了,于是直说道:“既然先生知道他们的用意,那直接跟他们坦白便可,何必要饶上沂山四名弟子的性命?”
孙思邈本来在低着头看医书,这时抬起头来问道:“阁儿,你说什么?”
李登阁想起赵崮等四人的惨状,急于向孙思邈求证此事,说道:“先生当真不知吗?”
孙思邈急道:“知道什么?你这孩子有话快说。。。”
李登阁于是将赵崮等四名沂山弟子昨日受伤,以及他跟张、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