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登阁见孙思邈也紧锁愁眉,于是问朱襄道:“朱先生,不知贵派这把宝剑上面涂了何种奇毒?为何一拔出,众人便都中招?”
朱襄黯然道:“小兄弟有所不知,这把铁桦剑乃是敝派九世祖于长白山中苦觅四年所得,然后又由十世祖打磨了六年,才最后成器。”
李登阁惊道:“十年磨一剑!果然宝剑!”然后又问道:“不知你们九世祖在长白山中觅得何等玄铁?抑或是在铸剑之时加入了什么其他矿料,何以这把剑剑身竟作褐色?”
那小弟子嘿嘿直笑,朱襄斥道:“不得无礼。”那小弟子不敢再笑。
朱襄道:“敝派这把剑的原料乃是东北长白山上极其罕有的木料铁桦木,这种树木生长十分缓慢,十年也就长一两公分,故而质地极为坚硬,比钢铁还要硬三分呢。”说罢朱襄捋着自己的胡须,脸上充满了得意之色,方才他被韦慈藏气的在房内直打转,现在才又恢复了自信。
李登阁顿时后悔有这一问,连那小弟子也在笑我,难怪他们九世祖寻了四年,如此坚硬的材质又花了六年时间才打磨成一把剑,说道:“原来这种木料竟是剧毒之质。”
朱襄顿了顿道:“非也,这种木质并没有任何毒质。”
李登阁不解道:“那为何湖边各大派弟子都晕倒了?”
朱襄又想了想,说道:“这把剑虽硬过金、土之质,却敌不过水、火二行,十世祖将其打磨成型后,把剑身浸在数十种奇花异草泡过的水中,久而久之此剑剑身便散发出一种独特香气,常人闻后自然是心脾俱沁,但若这种香味与其他数种奇花异草之气相交,却能产生剧毒之质,所以敝派从十世祖开始定下严规,除非我农德庄遭受灭顶之灾,否则任何时刻都不可将此剑拔出示人。”
李登阁心想原来如此,难怪那人虽然持有这么硬一把重剑,却始终都不拔出来使用,其实那剑剑刃尚未开封,但就算开封了只怕也杀不死人,不过如何将此剑开封倒也真不是件容易事。
孙思邈道:“朱庄主,此刻唯有你七弟知道给各大门派下的是什么毒,事不宜迟,我们需尽快赶到那边,他现在说不定尚未走远,正躲在暗处等我们去。”
朱襄道:“孙先生说的对,我们现在就赶过去。”
众人即行起身前往镜湖北岸,只是镜湖北岸离西岸有一段不小的距离,以李登阁的轻功自能在小半个时辰内从容往返,但孙思邈虽医道精熟却不会武功,朱襄虽有些功底,但要说到轻功提纵之技也是与一流高手相差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