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襄见韦慈藏眼神坚定,显是内心决然、义无反顾,心想我作为神农涧农德庄一庄之主,今天就是把他就地正法,也不能让他毁了神农涧祖传千百年的基业!于是他径直走向韦慈藏,并大声道:“把剑拿过来!”
韦慈藏见朱襄不再跟他讲那些迂腐的大道理,同时目光由柔转刚,杀机已现,便也不再犹豫,连剑带鞘向朱襄直砸过去。
朱襄一闪,右手直向他手腕钩去,韦慈藏挥剑向上一撩,朱襄右手一撤,左手同时急探,又去拿他双手,韦慈藏左手反拿,二人以快打快,皆是用的小擒拿手。
刘神威等四名小弟子自是看的目不暇接,但在李登阁眼里,这些都只是平常功夫,只不过二人动作稍微快了一点而已,而且有好几招都是无用的招数。
猛然间,朱襄抓住机会,左手摁住韦慈藏右臂,右手便要夺下铁桦剑,忽然感觉后腿被人拿住,他一怔之下忙回头查看,却见是韦慈藏那细犬咬住了自己的跟腱。
其实那细犬自是识得朱襄的气味,也并未下恶口猛咬,但朱襄却是吃了一吓,微一迟钝,韦慈藏脱出左手,点中了朱襄右侧大胞穴。
朱襄只感觉自己胸腔像被韦慈藏用剑贯穿了一般痛楚难当,韦慈藏扶住他慢慢坐下,说道:“都是老七的不是,日后再向师兄赔罪。”说罢提剑又向孙思邈砍来。
堪堪便要砍到孙思邈头顶,忽然从侧面伸过来一根棍子,架住了他的木剑。
韦慈藏一看,正是昨天傍晚将其击伤的无名少年,片刻间便感觉自己握住的剑柄又有一股凉气袭来,忙撤剑后退。
这少年正是李登阁,他知孙思邈不会武功,那韦慈藏砍得又急,于是从两名药僮正在煎药的火堂子里抽出一根烧火棍架住了韦慈藏的木剑,同时潜运玄功将其逼退。
韦慈藏两度着执明功的道,不禁怒道:“哪里来的小毛孩子?净是坏爷的事!”
李登阁拿着根黑不溜秋的烧火棍,站在孙思邈身畔说道:“我姓李,是这山里的猎户。”
韦慈藏道:“我管你姓什么,我问你,你跟博望们是什么关系?”
李登阁想又是博望们,等哪天见了博望们那些大大小小的掌门御史,定要狠狠地收拾他们一顿,于是说道:“我跟博望们无任何关系。”
韦慈藏道:“小孩子信口雌黄,既无关系,为何你会执明内功?”
李登阁道:“这是我自己练得,跟他们没任何关系。”
韦慈藏心想:这执明内功乃是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