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匪群中那名说话的男子,终于闪身沉步走了出来,与中年壮汉面对面的对视着。
中年人心中暗叹一声:看来自己果真遇上了最坏的情况,对面这些人果然均是军中锐卒,却不知是受何人指使,拦路又意欲为何?
心里一面琢磨着,中年人一边凝神打量对面这男子,想从他的身上看出些端倪,却发现此人面相陌生得紧。
“你,真是范阳脚客?”
那为首的男子嘴角微翘,面上挂着一副调侃的表情,对中年壮汉道。
中年人闻言眉头微微一皱,眼珠快速转了几下,脸上挂起一副笑容,回道:“正是!打扰了各位军爷办差,是小人的不是。各位军爷,可是嫌方才的银钱少了?”
“呵呵!脚客?”
对面那男子并未搭茬,而是往中年人身后扫了一眼,冷笑道:“你这脚客,手下的护卫倒是一水儿的精悍啊!既然你说自己是脚客,那俺们就是渔木寨的!休得多言,放下兵刃再来说话!”那男子说到一半,却突然变了脸,厉声喝道。
中年壮汉闻言虎眉一挑,却是未动,过了片刻,突然仰天大笑了起来。
笑了好一阵子,才冷哼一声,挺直了胸膛道:“既如此,某家便直言了!”
说罢,那中年壮汉便在马上冲着对面这一抱拳,高声喝道:“范阳马帮大掌柜——‘夺命飞索’阮天峰,见过各位军爷!”
“哈哈哈哈!阮天峰?还‘夺命飞索’?哈哈哈……堂堂开国公、膘骑大将军,竟给自己起了这么个江湖混名,真真是令某开眼啊!”
中年人话音刚落,对方人群中,却突然响起一个青年男子放肆的大笑声。
只是,在这笑声响起之时,中年人便吃惊的看到,方才与他对话的那名为首男子,竟是立即抱拳躬身,闪身侧立到一旁,神容极是恭谨。
一名年约二十七、八岁的青年人,双手负于身后,在一片闪动的火光映照下,昂首迈步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斛斯椿,我本不想露面,但你这老匹夫也太能扯了!置朝廷体面于何地?!”这青年人说话时,笑意未减。却只一句话,便让马背上的中年人面上肌肉猛的抽搐了几下。
借着火把的光亮,中年人仔细看去,只见这青年人身高约八尺开外,着一身硬皮铠甲,无披无盔,剑鼻星目,面容俊美,可偏偏右颊处却有一道长达寸许的可怖伤疤,令他平添了几分狰狞。
待看清了这青年的相貌,中年壮汉不禁勃然色变,双目圆睁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