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铁梨花递给何丹青,说道:“拿去!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何丹青冷笑一声,说道:“放心,师姐,你过你的富贵日子,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了。这一次,就当是还了师父的救命之恩。从此,你我师姐弟,恩断义绝。”
说着何丹青便操控着轮椅转身,刚转到一半,却又转了回来。突然说道:“师姐,我忽然……很怀念我们一起唱双簧的那段日子。那时候的师姐,还只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不如,让师弟再把那首曲子给师姐唱一遍?”
何丹芍伸手阻止道:“不!你不要唱!不……”
何丹青却自顾自的唱了起来:“梨花开,春带雨,梨花落,春入泥……”
门外的戴尧听得痴了,根本不敢相信这婉转动听仿佛天籁一般的女声,竟然是来自何丹青这样一名男子之口。他一直说自己是唱旦角儿的,戴尧一直没什么概念。他本来就对唱戏没多少兴趣,和如今多数年轻人一样,更喜欢电子设备,喜欢现代化的一切。至于唱戏,那听上去像是埋进棺材里的老古董,跟他没有半点干系。第一次听现场,竟然就这样让人如痴如醉。
他忽然有点理解柏仁当年为什么会在听到这样一把子声音后就对对方魂牵梦绕,这声音仿佛透着某种魔力,忍不住就想教人拍手叫好。戴尧则仿佛置身于那民国时期的梨园,九岁的何丹青初次登台,赢得一片赞誉,当晚的打赏拆都拆不完,花篮连戏班后台都放不下了,摆了满满一院子……
这一切却在他十五岁那年戛然而止,化为一场泡影,一场梦,一场空,只守着那梦境里的喝彩,在轮椅上过着无望的后半生。
戴尧的眼泪就这么流了下来,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眼泪仿佛断了线的珠子,止也止不住,想停也停不下来。
就在他沉浸其中的时候,忽然一个身影把他推开,闯进了何丹芍的房间。戴尧如梦初醒,他怕何丹青有什么危险,便跟着走了进去。进去后才发现,原来沈先生也跟着进来了。刚刚推开他的人正是柏仁,柏仁进去后,那仿佛天籁的声音就停了。
何丹青正抬头看着柏仁,又有点不解的看向柏仁身后的沈鎏。沈鎏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作声。这其实怨不得别人,都怪柏仁疑心太重。他见丹青出去了,就怀疑丹青去找何丹芍。柏仁骨子里就对丹青有偏见,起身就要去找人。沈鎏当然也不能由着他找,便跟着一起过来了。结果从侧门进来,经过一楼卧室窗外时,刚好听到他们说代唱的事。
柏仁也不傻,虽然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