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川围了上来,说道:“需要我帮忙吗?”
戴靖昀说道:“不需要,你去取点温水过来。”
柏川立即下楼取温水,两个人忙碌了半天,总算给戴尧喝上了药。喝完药后戴尧就睡着了,戴靖昀在给他后背上的伤上药粉。不敢用跌打酒,那些东西含麝香,伤胎。柏川的情绪也平静了下来,他站在窗边望着远方,若有所思。回想刚刚的事情,万分自责。如果戴尧和孩子出什么事,他第一个该撕了的应该是自己。为什么那么急着向家人宣示主权?即使给他名分,也是在他生下孩子,没有那么多危险以后的事。
这次的事真的是他大意了,不过他也没想到,尧尧怎么会跑到何丹芍那里去?他还是听到争执声才过来,没想到就看到戴尧出事。
而跟在后面的沈鎏却冷静了下来,他堵在了红绿灯处。刚好赶上了午高峰,他缓慢的向前开着车,何丹青却睡着了。他脸色很不好看,睡得也不踏实。眉心微皱着,仿佛一直在做梦。
沈鎏脑子里仿佛在过电影,想到了戴尧手里的玉,想到了丹青的兄弟,那个黎莫寒。戴尧手里的信物多半是黎莫寒的,可是黎莫寒的信物为什么会在戴尧手里?既然丹青可以生育,那么他的兄弟肯定也能生育。戴尧,极有可能是他兄弟的孩子。既然他们家族里的人都能生育,那么,戴尧能生育也同理可以解释。
如果仅仅因为他能生孩子,就断定他就是安儿,似有不妥。除非……除非,让他看一眼他的屁股。安儿的屁股上有一片槐叶记,天青色,连叶脉的脉络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可是……人家十**岁的小伙子,怎么可能脱下裤子来让他看屁股?沈鎏叹了口气,再看何丹青,感觉就这跑过去认亲,不妥。
让丹青再一次失望,后果不堪设想。他的记忆极有可能随时恢复,只是缺了一个触发点。他在没有完全弄清楚前,不想让丹青受刺激。一切都要以他的安全着想,这件事还是让自己去了解,再慢慢告诉他的好。于是他调头,回了西城区的沈家。在路上给柏川打电话问了下情况,得知戴尧没事后悬着的一颗心总算回落。
到家以后他把何丹青从车上抱了下来,何丹青皱眉,问道:“沈鎏?不是去尧尧那里吗?怎么回家了?”
沈鎏说道:“你安心,尧尧没事,你发烧了,不能再乱跑了。”
何丹青迷迷糊糊,感觉头脑确实昏昏沉沉的。他皱眉道:“我头疼的厉害,你抱我回房间睡一会儿,放下我就去包子铺那边看看吧!问问尧尧,他究竟得了什么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