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食的野狗,永远无法登上舞台的小人,我们也想把握自己的命运,哪怕到头来抓住的仅仅是一片衣角。
老邢试着去抓住自己的命运,最终抓住的是被内疚浸染的死亡。
废土的天空下还有好多人连挣扎一下的勇气,或者说意识都没有,只是不断地匍匐在那里,祈求豪强施舍来的正义。
乞讨来的正义叫正义吗?
如果被施舍的正义不叫正义,那么强加的正义又该叫什么,邪恶吗?
邪恶与正义的分界线,其实远没有黑与白那么清晰。
“真卑鄙。”他看着费翔说道。
费翔也看着他说道:“兵者诡道也。你故意激怒济城那些人,不也是存了绑架宝石城居民与你同仇敌忾共御外侮的念头吗?在废土世界行事手段并不重要,能带领那些人活下去才重要。简单来讲,生存即正义。不能活着感受,任何美好都没有了意义。”
唐岩摊摊手:“我讲不过你。”
费翔说道:“既然如此,就这么说定了。”
唐岩点点头,说了一句“好”,起身往外面走去,离开这辆将近三米高的重型装甲车。
费翔坐着没有动,目送唐岩消失在车厢后门。
旁边负责警戒任务的士兵看到唐岩一个人出来,走过去往里面探头观察,眼见他们的城主安然无恙,脸上的表情才缓和了些。
唐岩回到改装皮卡车停泊处,对三炮、王将军等人讲述一遍明天要做的事情,然后便回到不远处的简易房静候天明。
那几个人原地呆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三炮埋怨道:“我还以为那家伙会一枪打爆费翔的头,在把这些人全部干掉。好嘛……还真成合作伙伴了。赶了许久的路一枪都没打,真憋屈。”
高开看看费翔栖身的装甲车,又望望唐岩休息的简易房:“我怎么就不信他说的话呢,天知道那两个人做了什么PY交易。”
王将军在一旁说着不着边际的话。:“不知道他有没有帮我问小红的事情。”
………………
第二天上午时分。
鸢城。
唐岩驾驶秃鹫战车缓缓行驶在破败的长街上,右手边是一栋倾颓大楼,左侧不远的地方是伟人雕像,头已经不知所踪,只留下布满弹痕的身体。
角落里的污水已经发黑,散发出阵阵恶臭,再往后是一片开阔地,地上竖着一排排木板,从上面写的字来看应该是墓碑。
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