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喂,喂,发生什么事了?”
韦千手往前跨过一步,忽然发现唐岩没有跟上来,回头看时只见那个男人好像在忍受无尽苦楚般,双手抱住头,大口喘息着半蹲下去。
“唐岩……唐岩……你怎么了?”
此时此刻唐岩根本没有能力回应他们的问话,只觉眼前景物迷糊不清,整个世界都在晃荡,扭曲,变得光影陆离。
右手边十米处有一座小木屋,靠后面的角落里堆着生火用的柴禾,柴禾上面嵌着一把斧头,斧刃边沿生出点点锈斑。
小木屋面向街道的窗子被十字木板钉死,墙面有些脏,淘气的孩童用粉笔在上面花了一个像狗不是狗,像猪不是猪的小动物。
他就是在看到那间房子后整个人如遭重击,头疼的无法忍受,许多支离破碎的画面在脑海闪过。
他想留驻一副完整画面,他更想捋出一条时间轴,然而这些统统做不到,他只是对那座房子感到熟悉,好像……好像曾在那里住过,用过那把斧头,劈过那些柴,还会用含混不清的话骂不听话的小鬼一边儿玩去。
不知道过去多长时间,脑海里的画面不再闪动,头疼也缓缓消褪,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清晰和缓。
他看到韦千手与藏锋满是忧色的脸,也听见王将军在叫自己的名字。
“没……没事了。”他挣扎着从地上起来:“只是回想起一些东西。”
藏锋皱了皱眉。
韦千手不知道唐岩失去过往记忆,但是他知道。
唐岩来到这里后回想起以前的事情,这意味什么?
“我好像在这里呆过一段时间。”
“你在青城镇呆过一段时间?”三人全愣了。
唐岩点点头,对王将军示意自己没事,迈步走向右手边的木屋。
房子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住了,窗户与木板夹缝落着许多灰,门前的瓮里也积着脏兮兮的雨水,离得近了能够嗅到刺鼻酸臭。
门死死关着,外面落着锁子。
王将军见他望着锁子发呆,就要过去用枪托捣开。
这时唐岩做了一个动作。
他往旁边用来供奉神像的小阁子里摸了摸,手抽出来时掌心多了把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