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这条新出现的隐秘小径,长驱直入开口甚大的地裂底部;就可以见到流水潺潺的路边,越来越明显,来自人工开凿和修饰过的痕迹。大概又走出了半里多距离,就来到了裂隙边缘的尽头。
那是一处地下大空腔式的石穴,在风灯和火把的照耀之下,顿时映射出晶莹透亮的如林钟乳和石笋,还有镶嵌在四壁上白色、黄色、浅绿、青黑色的晶体,随着火光反射出种种的光华和幻彩来。
而在最深处充斥着晦涩莫名的古朴花纹的圆盘形石台上,已然是横七竖八倒了一地的尸体。只是他们的身体畸形、面孔扭曲而表情诡异,似乎带着大惊大悲大喜大怒的某只极端情绪,而死去的。
而在石台上方,密密麻麻悬吊的发黑笼器中,隐隐可见干瘪焦黑的躯干;然而石台花纹汇集起来的厚厚血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曾凝固,就这么在石台上随着不知何来的风声,而轻轻荡漾着。
下一刻,主动走上前去探察的两名军士突然身体一顿,然后就转头露出诡异莫名的笑容来,一个拼命的抓挠和撕扯自己的身上衣甲;彷若是在皮肉下有什么无形的东西,在不断的钻出来又被拔掉。
而另一名军士则是瞪大眼睛,泪流不止的蹒跚走到了裂隙边上,却因为一块凸出石壁的阻挡而没有掉下去,却又毫不犹豫的用头脸在石壁上撞了又撞,眼见得铁质头盔迸裂而血线流淌而下。
同行的其他人见状不由哗然大惊着,想要从边上绕过去将其拉扯回来;然而就像是触发了什么无形界限突然顿住;刹那间就被江畋抢上前去,眼疾手快的相继拉住后背,又接二连三丢在了身后;
“别过去,用抛绳把人拉回来。”江畋当机立断道:“再打晕他们。”随着数根长绳的抛出,将这两名明显受到负面影响的军士,给套拉了回来,又眼疾手快的敲在后颈,顿时就消停下来。
然而,只是这片刻的功夫,其中一人手指已经抓挠得深可见骨,而另一人则是头破血流的,将大半头脸都给染红了。这一刻,江畋终于明白了,那些身体畸形、面孔扭曲而表情诡异的尸体怎么来。
“退后,全都退出去,屏气凝神,不要吸入在场的气息。”江畋刹那间大喊道:随着哗啦啦一片退后的脚步声,似乎石台当中的浓稠血浆,也受到了隐隐的震动和影响,竟然有些荡漾起来的迹象。
仅仅是迎面而来的腥甜,刹那间就熏的人头昏脑涨的,恨不得将体内所有的负累,给一股脑的呕吐出来。然而,又在下一刻,变成了难以形容的愉悦和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