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索。因此惜字如金的拉察神甫,很快就递上了一份简明扼要的供状,主要来自公署内外的各色人员;然而江畋只看了片刻就脸色微妙道:“这么说,这位里昂大督军,所谓的安泰尔侯爵,很可能只是一个欺骗了所有人的骗子和冒牌货?”
“虔诚连队,已经审查过了所有公署内外没能逃走的人员;”因早年受刑后遗症,而习惯面瘫的拉察神甫沉声道:“根据他们的口供确认,除那份委任诏书之外,再没有人见过更多身份证明,或是其他具有官方效力的文件。”
“就连这位侯爵的随从和跟班/护卫也大多数是来自路上的招募,而只有几名据说来自首都的成员,但是很快就被他委任和差遣到外地去了。不过,据说这也是当下首都政府更迭频繁,局势混乱的某种常态,并不算特殊情况。”
“最先发现疑点的,还是一名同样来自首都的交际花;”拉察神甫又继续说道:“虽然这位安泰尔侯爵的言谈举止,风度做派,都没有什么的问题;但在亲密接触之后,却察觉到他的一些私人习惯,根本不符合良好出身。”
“比如,他居然不认识模彷宫廷的菜肴,也不知道一些贵族饮食的禁忌,私下里闹出了若干笑话来……只是,当这名交际花私下告知了,一起从首都逃出来的情人之后,就突然得到一大笔钱,然后据说和马夫一起私奔了。”
“然后,根据我方从首都秘密渠道获得的消息;安泰尔侯爵在约翰一世登基后,花费重金才谋求到在里昂组建南方军团的大督军头衔和职位;但随行的仆从和护卫足足有数百人。在路上走了一个多月后才出现在里昂城。”
“另一方面,我们得到的消息是,安泰尔侯爵出身边境贵族,有过从军经历且为伤病所困扰;但出现在里昂城的这位,却是年富力强而夜夜笙歌不绝。基本可以确认这位冒牌货,应该是安泰尔侯爵极为熟悉的亲近之人。”
“难道除了这个女人外,诺大一座里昂城内,就没有人质疑或是验证过,这位安泰尔侯爵的来历和真实性么?”在旁的训练总监维尔夫纳,就忍不住反问道:“或者说,他凭什么能够扮演这个身份让大多数人信以为真呢?”
“也许……他并没有能够瞒过所有的人,至少是那些本地的上层人士中,也有他的同谋和知情者么?”江畋想了想,却冒出了一个颇为大胆的猜想:“他们需要这个冒牌货的身份和头衔,来聚集行省地方的资源和人力呢?”
这样就可以解释,为什么这位到任的大督军,可以如此肆无忌惮的卖官鬻爵和穷尽罗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