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一个物件,也是当初那对孪生子抱来时,襁褓中的唯一物件。
只剩一小截的青玉柄,断口的材质看起来稀疏平常,还带着可以穿系丝涤的环柄;被长时间把玩摩挲的油光水滑,温润如泌。看起来就像是如意、浮尘、团扇之类的随身物件,折断下来的握把处。
唯一可以用来辨识的,也就已经被磨光的几乎都看不见,唯有对着光照才能看出隐约轮廓的一行刻字:“……有泪,蓝田……烟”下一刻,江畋不由自主的念出一句,前朝宰相、玉鸡山人的诗文: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霎那间,突然有什么东西轰然一声,从江畋的脑海中炸裂开来,又化作了色彩斑斓的满天星坠如雨。随即,他手中现出一块环凤衔杯、边角残缺的玉扇坠。(详见187章)
这就是江畋在东都夜游时,从已故的退休宦臣魏老公宫外别宅里;找到与当年相关的重要线索和证据之一。上面携刻的“沧海遗珠”“贞一”尤然历历在目。然后,他又对着光亮将两件凑在一起。
通过视野放大的字迹,两相对照之下,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八九不离十,是同出于一个人之手;甚至连玉质的纹理,也是出自同一块的坯料上。毫无疑问,这些都是出自尧舜太后的随身之物。
而且,传说中这位“女中尧舜”,生平并没有多余的其他嗜好,唯独喜欢亲手琢玉弄玉,以为私下的消遣之道;但是却极少馈赠于人,因此但凡有被赐下者,无不是被视为极大的荣宠和恩遇之宝。
而当年受尽宠爱一身的真珠姬,显然就是其中的佼佼者。然而问题就来了,为什么与尧舜太后/真珠姬相关的物件,会成为两个婴孩的附属品呢?这一刻,跨越二十多年时光的答桉似乎近在眼前。
但是这也只解决了江畋的部分疑团;比如,为什么那位已故的普王,会如此笃定和坚信彼此的远远;已被埋葬的监守殿下,又是为何要竭力遮掩和消除当年的知情者。然而,接下来又有新的问题?
作为受害者和母亲的真珠姬,又在那位尧舜太后的安排下,究竟去往了何方;这么多年下来是生是死?而江畋和那位“世子”的真正父系血脉,又是源自于什么人?江畋心中其实隐有猜测方向了。
不过,既然眼下暂时身为通海公室的世子,就要按照约定将这个身份给扮演好。于是,紧接下来江畋还要前往,富庭宫内世子专属的宣闻殿,处理一下另一位沉氏小女子,后续相关的一系列干系。
半响之后,随着江畋穿过殿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