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光一个人溜溜达达回来了,又坐进帕萨特里悠闲地抽烟,似乎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没人注意到,他掏出一张餐巾纸,仔细擦着手指缝里的血。
片刻之后,一辆车顶整排警灯的黑色公爵王闪烁着红蓝爆闪开过来,后面跟着几辆丰田考斯特,是外交部长到了。
医科大后山某角落,面包车的车门大敞着,五六个穿运动服的省城小痞子横七竖八的躺着,嘴里嘶嘶的吸着冷气,但都是皮外伤,没有伤筋动骨,刚才那个戴墨镜的胖子,鼻血长流,用了一卷子卫生纸才堵上,搞得车里到处是血。
“袁哥,这啥人啊,阿是省散打队的?”胖子说话有些漏风,看来牙齿至少掉了两颗。
“不知道,是江北人。”小舅舅倒是毫发无损,但是身子止不住的打颤,看来刚才那场恶斗给他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不,更准确的说,不是恶斗,而是单方面的殴打才对。
“哎呦,这个江北佬绝对是练过的,不光勾引小攀西有一套,打人更是厉害的一比,我的牙……”胖子坐在地上哼哼唧唧,虽然不敢过去找回场子,但还是掏出手机来打电话:“喂,我是小柯,帮我查查一辆帕萨特的来路,车牌号是江A16978,好,我等你回话。”
搁下电话,胖子又发狠了:“袁哥你放心,查出这小子的来历,看我弄不死他。”
电话响了,胖子用漏风的嘴说道:“查出来么?”
电话那边急促的说了些什么,胖子的眼神就有些不对了,嗯嗯了几声之后说:“袁哥,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小舅舅急了:“小柯,事情还没办完怎么就走,你要是不帮我,下回医药合同不给你了。”
胖子说:“袁哥,不是我不帮你,那辆车是皮爷的,不看僧面看佛面,我得给皮爷一点面子,实在不好意思,先走了。”
说完带着手下一帮残兵败将上了面包车,灰溜溜的走了,气的小舅舅猛踢地上的石头:“你给皮爷面子,皮爷给你面子么,把你牙都打掉了,还面子,嗷嗷,我的脚!”
小舅舅不幸踢到一截坚硬的树桩,疼的捂住了脚乱蹦。
上午十一点,考试结束,丰田考斯特车队先开出来,然后武警撤岗,考生们也陆续出来,方霏身上还穿着白大褂,蹦蹦跳跳的跑到刘子光车跟前,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开车,我要去夫子庙吃鸭血粉丝汤小笼包庆祝一下。”
刘子光一边开车一边笑眯眯的问:“考的怎么样?”
方霏豪气万丈的一挥手:“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