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不染,天花板上的顶灯灿烂无比,仔细看其实是个无影灯。
刘子光把上官谨抗进了厨房,往操作台上一撂,脱下鞋子扔了出去,打开柜子拿出防菌罩衣穿上,戴上帽子和口罩,仔细洗了手,从柜子里拿出一整套手术器械来,全都是无菌包装未开封的。
上官谨躺在冰凉的厨房案板上,看着刘子光用手术剪刀剪开自己的外衣,吃力的笑道:“怎么感觉像是上了屠宰场的猪。”
刘子光却不笑,和蔼的问道:“你什么血型?”
“B型。”上官谨说完就昏了过去。
刘子光把推完的针剂丢进了垃圾桶,用无菌手术巾盖在伤员身上,只露出伤口位置,万幸,击中上官谨的是一枚穿透汽车钢板后乏力的子弹,钻进腰部皮肤脂肪后没有继续深入,所以血流了不少,并无大碍。
弹孔很小,刘子光用镊子探进去捏住子弹头,轻轻拿了出来,这是一枚已经变形的九毫米手枪子弹,应该是斯特灵冲锋枪发射的,弹头已经变形,呈蘑菇状,落在不锈钢盘子里发出清脆的声音。
子弹取出,血从弹孔里流了出来,刘子光用止血钳夹住伤口,打开冰箱拿出一袋带着水珠的血浆,帮上官谨挂上,开始输血,然后清理,包扎伤口,操作台下面是带轮子的,直接推到卧室,把昏迷中的上官谨放到床上,回到厨房用打开水龙头,清洗操作台,血迹统统冲进了下水道,沾了血的纱布和器械丢进垃圾桶。
干完这些,刘子光又从冰箱里拿出几盒西冷牛排和盒装的黄油,点着煤气灶放上平锅,开始煎牛肉。
夜总会,阮雄坐在宽大的沙发上叼着雪茄,电视里正在播放荔枝角道的驳火大案,满街的狼藉让这位曾经在台北黑道叱咤一时的豪杰也为之动容,那几个过江龙,果然是狠角色,这种人可万万留不得。
阮雄拿起电话打给程国驹:“驹爷,看电视。”
说完放下了电话,在屋里来回踱了几步,走到桌子旁,从抽屉里拿出一把短筒左轮手枪,抖开弹膛看了看,又拿起桌上的对讲机说:“阿杰,让兄弟们准备做事。”
脑后传来“啪塔”一声,阮雄慢慢放下了手枪,举起了双手。
“这样才乖嘛,雄哥。”龅牙狼从背后转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把机头大张的黑星,顺手抓起桌上的左轮看了看。
“阿狼,听我说,咱们兄弟认识也有不少年了……”阮雄情真意切的说着,话音未落,龅牙狼抬手一枪,子弹正从阮雄的嘴里穿过,后颈处飙出一股血箭,人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