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本王提醒你?”
凤笙眨了眨眼:“魏王殿下是说救命之恩吗?学生与你道过谢,既然殿下再提此事,那我再次跟您道谢,若不是殿下您,那日恐怕我性命堪忧。”
宗钺就感觉腾地一下,无名火更甚。
“方凤笙,你跟本王装傻?”他不信她不知自己在说什么。
“魏王殿下,你说的话学生实在不懂……”
宗钺站起来,因为动作太猛,打翻了棋盘。他并未停留,像一阵风似的卷走了。
“哎,你说这人也真是莫名其妙,发什么火嘛。”
嘴里这么说着,凤笙看着他的背影,眼神却有些怪异。站了会儿,她蹲下去捡棋子,被吓愣住的知春知秋,也忙过来捡棋子。
“扫兴!你们捡,我出去一趟。”凤笙直起腰道。
“少爷,您去哪儿,外面那么冷,您的病还没好。”
“我去找范兄。”
范晋川不在后衙,在前衙。
凤笙在二堂后面的书房,找到了他。
“贤弟。”
看见凤笙,大案后的范晋川目光一阵闪烁,“可有事,我这里还有些公务。”
“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是好几日没见到大人了,觉得有点奇怪。”
“奇怪什么?”范晋川站起来,去书橱前佯装找东西,“我这阵子公务实在繁忙,才会无暇去看贤弟,贤弟的病可好些了?大夫既让你多养些日子,你还是少往外面跑,现在天气寒冷,恐会招来风寒。”
“我在房里待闷了,才会出来走走。”凤笙走近了些,在书案上看了看,又扬眉看他:“至于我奇怪什么,当然是范兄的态度了,我总觉得范兄最近似乎在躲我。”
“躲你?怎么可能,贤弟是不是误会了,我就是最近公务繁忙。”
所以人太正直老实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就例如范晋川吧,他说这种谎,简直太明显了,一看就很心虚。
凤笙无奈,去了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是发生了什么事?”
“真没什么事,贤弟不要多想。”
“但我是你的师爷,如果你一直这么闪烁其辞,态度回避,可能我这个师爷就做不下去了。”
范晋川浑身一震,有点苦涩道:“是因为魏王殿下?”
凤笙好奇问:“大人为何如此想?”
范晋川有点站不住了,总是这么背着身,太失礼了。他随手拿了一卷书,往书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