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演的衣服全放在纸盒子里,动作导演的喇叭还没从嘴边移开,这边几十个人就一股脑冲上去了。
只有岑筝还站在原地,像个三好学生似的高举手臂,愣愣地看着争先恐后的人群,不知道自己该干嘛。
上官珊儿拍了一下他的手,催促:“哎呀你别傻站着了,好看的衣服都被人抢了!”
岑筝意会,赶紧过去钻进人群,从纸盒子里胡乱抓了一件青蓝色长衫换上。
“来来来,群演都站在这儿,排好排好。”动作导演举着喇叭走过来给他们安排队形,“一人一把剑,握在右手防御,你们左边三个人先倒地,倒的时候往那个方向飞,别挡镜头。中间的人就一直保持住拿剑的防御姿势,表情紧张点,慢慢往后退,明白了吗?”
岑筝跟着大家一起点头,他站好自己的位置,拿着剑试了试姿势。
远处的男主角袁踏歌换好衣服化完妆,总算拎着长剑不紧不慢地走过来。站他旁边的配角也算在演艺圈有名有姓,出道多年,资历颇丰,但论咖位却远远比不了袁踏歌。搭戏的主角迟到,他也要跟着一起等。
场记板一开一合,发出清脆的响声。全场屏息凝神,眼睛全都注视着袁踏歌的方向。
只见袁踏歌那张无可挑剔的脸扬了扬,皱起眉头,朝群众演员喊道:“一二三四五六七!七六五四三二一!”
搭戏的演员一副怒发冲冠的模样,利索地拔出佩剑直指前方,字正腔圆地说台词:“师弟,念在我们同门多年的情谊上,我还愿意喊你这一声‘师弟’。我可以不计较你闯禁地,不追究你盗法器,但若你再向前踏出半步,我的剑不会再留半分情面!”
袁踏歌把背上的酒葫芦摘下来一扔,似是悲伤地扬声道:“师兄,一二三四五六七。”
有群演没忍住,笑场了。还好摄像机拍不到,导演也没在意。
岑筝在心里暗自叹气,不愧是惊澜传媒的强推之耻,出道几年了连台词都背不下来。
不,看袁踏歌从容自若的状态,也许根本就没有背的打算。
群戏的场面调度复杂,ng的次数也多。岑筝所在的位置每次都要尽全力打滚似的往后摔,就算有垫子护着,十几次下来也头昏脑涨了。
而袁踏歌还有好几个动作记不熟,跟配角搭起戏来很是吃力,导演又没办法重骂这尊大佛,只好先让群演们休息一下,找人手把手教男主角动作戏。
袁踏歌俊秀的脸上堆满了消极,烦躁地问:“导演,用替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