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一句长恶不俊,害得孤在父皇面前颜面扫地,还有什么其他的功绩?
要不,孤让你进翰林院当个编修,把你不认识的字儿全部重新定音,你怎么顺口怎么念,那孤往后就有的向你讨教了。”
顾笙脸上的笑立刻僵了,嘟嘴道:“殿下!说好不提这事了的!”
一切照旧,顾笙再次陷入被逗弄的漩涡,一路至应天府。
因为轻车简从,虽然耽搁了六日,江晗带队的车马却只比皇帝晚到了三天。
在南都的行宫安置妥当,江晗带着顺利开蒙的皇妹去给父皇请安。
祁佑帝心里一直挂念着,见两人安然归来自是喜出望外。
江沉月是半个罗马人后裔,体内只流淌了一半夏族血液,且既非嫡出,又非长子长女,未免遭人非议,怕是与储君之位无缘,但毕竟是千古一出的超品,祁佑帝依旧对其视若珍宝。
且皇后唯一的硕君皇子已经招了驸马嫁出宫,便一直对江沉月视为己出,盼日后有个依傍,祁佑帝便也下意识将九皇女视为嫡出血脉,关切更是非比寻常。
如今见这孩子顺利开蒙,等不及回宫,便在行宫大宴百官。
行宫舒华阁内,祁佑帝与随行的三位皇爵分条缕析的谈论贪墨一案牵连罪臣的反应。
与江沉月之前的预测一致,皇帝一直和颜悦色,使得官员们从一开始的绝望中缓过神来,一时心存侥幸,一时又心惊胆战,在煎熬中度过两个日夜,家丁送来了皇帝的密函,上面竟陈列着自己的全部罪状!
现如今,已经有两成官员递上辞呈,另有七成官员,将全数贪墨私下上缴了户部,以充国库,剩下的人有的吓得一病不起,有的已经在自家府中悬梁谢罪。
恫吓威力竟真的比逐个依法定罪来得猛烈!
祁佑帝询问几个皇爵接下去如何处置。
大皇子素有仁厚之名,提议不再追究,江晗认为时候到了,还是该将涉案主犯缉拿问罪,明正典刑。
祁佑帝用期待的目光看向九皇女。
江沉月很不适应,早习惯了躲在大哥二姐的背后,是以并不享受父皇依赖的眼神。
但帝王显然是无法搪塞的,九殿下恭敬的站起身回答:“儿臣依旧提倡无为,延长暗战,监视涉案官员此后的动向。
下一步,则当因时因势,伺机而动。
回京后,父皇大可下旨缩减罪臣俸禄,朝中必然人人自危却不敢言声,应天时,令其心生畏惧,劳苦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