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驳的金芒。
江沉月侧过头,视线落在她身上,解释道:“窗子全关上,就没法判断周围的气息了,你别害怕,这周围没有遮挡,他没敢跟上来。”
顾笙这才松了一口气,颓然走到贵妃椅上坐下来,愁眉不展道:“这可怎么办……”
抬眼瞧瞧窗口立着的小人渣,抽出帕子掩面作愧疚状:“圣意如此坚决,逼得殿下如今还得东躲西藏、掩人耳目,仆心里过意不去,当初把公主娶进府倒也罢了!”
江沉月闻言扯起嘴角,露出一口小白牙,一手搭上窗框,偏着脑袋调戏笨伴读:“娶进府?那现在也不晚啊,爱妃这是真心话,还是就跟孤客气一下?”
顾笙立刻挪开帕子,一拍把手,急道:“当然是客气一下!殿下可不能当真!”
小人渣乐不可支,直起身子,迈开长腿走过来。
顾笙蹙眉抬起头:“这都什么时候了,殿下怎么还总拿仆开玩笑!”
“那怎么办?”小人渣坐到她身旁:“孤陪你一起哭也无济于事,用不着太担心,父皇很快就无暇过问了——江南之事尚未平定,安庆徽州两地先后爆发时疫,二姐不听劝谏,如今再度祸起,年后不久必有灾民造反reads;。”
顾笙闻言一惊,细细一想,按照江沉月预测的时间,年后不久,江淮、安庆,徽州三地,确实爆发了一场起义,那是祁佑年间最惨烈的一场战役。
想起今日所见的江晗那些账目,顾笙不由心神不安,低声问道:“殿下,若真有百姓造反,您是不是也得带兵出征?”
九殿下蹙眉沉声道:“这是二姐自己惹出来的灾祸,自当由她一人承担。”
顾笙垂眸流转目光,忐忑道:“若是造反队伍庞大,引起朝廷动荡,二殿下会不会获罪?”
江沉月立即侧某扫向顾笙,不悦道:“你舍不得她?”
“不!”顾笙急忙解释道:“仆是担心……二殿下若是被揭发获罪,这烂摊子岂不是要您去收拾?安庆徽州人口众多,一旦造反,起码有十多万人之巨……”
九殿下垂下眼眸,低声道:“难民不足为惧,可若要带兵剿灭他们,孤却于心不忍。”
顾笙闻言一愣,眨巴着眼睛看向小人渣,没想到这熊孩子还有点儿爱民之心,忙称赞道:“殿下之仁德乃万民之福。”
九殿下摇了摇头,垂眸颓然道:“三年前,大哥曾带着孤赶往益州观战,也是草莽造反——”
那双淡金色眸子看向顾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