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沉月被削去亲王封号后软禁于钟粹宫,与熹妃勾结某篡一事却被严密封锁,可当日在场的官员多半是宣王党羽,是以不利于江沉月的传言,自然还是在朝内火速传开了。
后宫同样被封锁了一切传闻,只有皇后得知了内情。
祁佑帝一连两晚歇在养心殿,以此回避皇后的“震怒”。
到了第三日,皇后果真按耐不住,主动出击,遣人传信,称自己“五内俱焚,一病不起”。
皇帝只得前往坤宁宫探望,然后就出不来了。
皇后娘娘端庄贤淑母仪天下,轻易不会祭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法子,可如今,她视为己出的小皇爵出事儿了,还被皇帝赏了四十大板。
据说是没有打完,但已经够皇后娘娘喝一壶的,心疼得只能母仪自家小皇爵一个人了。
看见皇帝进门,她双眼立刻射出刀子般仇恨的目光。
祁佑帝早料到会有这一幕,在爱妻面前,他不敢乱摆皇帝的威严,只能“奴颜婢膝”的上前哄劝,对皇后说他“也不想的”,说“这孩子再不吃点苦头就没救了”。
皇后闻言悲愤道:“难道陛下打死她就有救了不成!”
祁佑帝立即补充道:“只打了十几下。”
皇后一瞪眼:“陛下这是嫌打的少了?那剩下的板子让妾身去替阿九领了罢!”
皇帝无奈的按住她左肩,让她冷静坐下来,蹙眉低声道:“素婉,你以为朕就不心疼吗?”
皇后见他神色严肃,便抽出帕子拭去眼泪,正色道:“要是您真知道心疼,怎么不分青红皂白的就下了定论?
事情经过妾身都知道了,阿九是个什么性子,外人不清楚,您难不成还不清楚吗?陛下别怪我多嘴,这事儿怕是跟老二脱不开干系吧?”
皇帝一垂眼,坐到她身旁,端起茶盏,拨了拨天青瓷碗盖,沉声道:“罪是阿九自个儿认的。”
皇后急道:“那定是旁人耍了什么奸计!您就不能替孩子做主,好好查案吗?!”
皇帝仍旧不动声色,嗓音淡然却不容置疑:“朕替她做主?她堂堂一个超品皇爵,被人使了绊子,自个儿没能耐脱身,还得朕替她兜着?
那等以后没朕做主了,这孩子怎么办?能指着你和朕庇佑一辈子?
江山逆取顺守,阿九却自幼一帆风顺,再不吃点苦头,以后的路,谁来替她走?”
皇后怔愣须臾,眨巴着眼睛疑惑道“陛下的意思是……您是故意让阿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