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看见,只好沉着脸,将两杯茶都一饮而尽,拉着季玉山出了马车。
马车行至在西南边境的官道上,两旁都是葱郁的林木,初秋的天空澄净蔚蓝,一排大雁纵横飞过天空,季玉山被严楚强行拉到了另一辆马车上,他回过头,看见殷成澜的车顶上,灵江小黄鸟还什么都不知道,炸着小翅膀忧郁的瞪着车顶,好像要将那层木头瞪穿,看见下面的人一样。
“我担心灵江他……”季玉山坐在马车里还不老实,往外面张望着。
严楚将他拉到马车里面,自己坐到入口处,凶神恶煞的看着他:“你长点脑子行不行,你没听出来殷成澜已经将灵江占为己有了。”
季玉山只好老实坐下来,他胳膊腿都长,坐在角落里只能弓背曲腿缩成一团,看着怂了吧唧的,严楚真是恨铁不成钢,恨自己怎么看上个这么个东西。
季玉山见他脸色不好,就向前倾身,伸出两根手指拽了拽严楚的衣袖,小声说:“我看出来了,可我觉得他只是看上灵江的灵通特异之处,并不是灵江想要的那种。”
他将声音压的更低,为了让严楚听清,就凑到他耳边:“我怕他将来利用灵江,这才是真的害了灵江,我想要去提醒他。”
话音带着热气钻进严楚耳中,痒痒麻麻的挠进了他骨头里,严楚猛地打了个激灵,一把推开季玉山:“说话就说话,离我这么进做甚么。”
季玉山被他推了个跟头,撞在车壁上,哎哟一声,严楚红着脸斜眼睨他,又不情不愿伸手将他扶了起来。
在握住书生带着薄茧的手时,严楚忽然想到,他就跟灵江一样,为了面前的人,做甚么都是心甘情愿的。
不过心甘情愿被利用是一回事,收不收回报,就是另一回事了,严楚不傻,他付出什么就要得到什么,想必那只小鸟也毫不逊色。
如严楚所料不错,灵江也绝不是会吃亏的主,就拿他在车顶上吹了三天的冷风,终于冷静下来,认为殷成澜宠还是要宠着,不过打也是不能手软的,这就跟养孩子一样,平常娇惯的是个小宝贝,犯事儿的时候,大人家长揍起来也绝不手软。
他觉得平日里他就是待殷成澜太好了,才叫他现在都要爬到自己脑袋上去了。他在车顶上苦思冥想,于前两日想到了一个让殷成澜吃点苦头的注意。
是夜,众人原地休息,不再赶路,夜深人静的时候,灵江把小耳朵贴着车壁,听见里面传来绵长的呼吸,便明白到时候了,就拍拍小翅膀站了起来,将全身的力量都灌注在自己丫样的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