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的手臂好,都快长到他身上了。
只好将注意力全部放在灵江的话上,控制自己不去关注眼下两人纠结的姿势:“想过,又能如何。”
他知道时间太紧太急太仓促,知道时间是漏洞,接二连三出现的‘凑巧’会引起皇帝怀疑,可他别无选择不是吗。
时间是这场局的保障,可不是他的,因为他从来都没有时间,他的时间早已经化作骨血日益沸腾的毒,随时随地都能将他吞没进深渊,永生永世都不可能再翻身了。
灵江道:“你还有六个月,分出两个月给我,我们去疆北,去找寒香水,如果能找齐所有的解药,你的头上再也不会悬着一把刀了。”
殷成澜笑了一下,温热的气息喷在灵江脸上:“如果没有找到呢?”
灵江心里抽了一下,他垂下眸子,额角静静抵着殷成澜:“如果没有找到……我替你杀了皇帝,铺好你想要的路,这两个月的时间不会让你白白浪费的。”
殷成澜望着昏暗中近在咫尺的人,他看不清他的面孔,却感觉到了一种难以言喻沉重,纠缠在他身上的手好像也缠住了他的心脏,随着刚刚那句话说出,猛地收紧了力度,让殷成澜心口忽然一疼。
他沉默下来,躲开灵江的亲近,侧头望着黑漆漆的屋子,渐渐下大的雪在纸窗上留下凋零漂泊的舞姿,殷成澜茫然的想,什么时候才会天亮呢?
“我不答应。”他说。
灵江看着他的侧脸,黯然闭上了眼。
下了一夜的雪终于在黎明前停了下来,屋外白茫茫的一片。
殷成澜醒过来时,发现床上的人竟然不见了,他摸着冰凉的床侧,心里一时极不是滋味。
这时,屋门咯吱一声被打开。
殷成澜抬眼,看见灵江站在门口,表情淡淡的看着他。
殷成澜抿了下唇,眼睛往四周飘了一下,才落到灵江身上:“你去哪——噗!”他刚张嘴说话,一只雪球骤然砸到了他脸上,噗的一下在那张英俊的脸庞上炸了天女散花。
殷成澜恼怒的抹掉脸上的碎雪沫,“灵江你——噗噗噗!”
馒头大的雪球一个挨一个向着殷成澜扫射,趁其不备攻其不意,砸其脑袋,冻其丫的,才能一解灵江憋了半夜的闷气。
这小鸟可真是狠啊,一大早爬起来专门做了十几个雪球,就等着这个时候呢,他丢雪球时又狠又准,连给殷成澜说话的功夫都没有,照着男人的脸就砸去,那雪球让他团的特别瓷实,砸到脸上不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