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母,继妹,她的父亲。
这个新的组合,再没有她的插足之地。
跟着母亲磕磕绊绊这么多年,她还没来得及让母亲过上好日子,已再也没有机会报答养育之恩了。
跪在坟前,眼含泪水郑重的磕了三个头,这是她欠着她母亲的。
起身的时候,变了天。
豆大的雨水落下来,无处躲避的安好,毫无意外的被淋个透湿。
深一脚浅一脚下了山,上了车开上暖气,却依旧冷的瑟瑟发抖,安好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笑了:“估计又发烧了,陆觉知道该骂死我。”
不敢惊动陆觉,只怕陆觉担心,开车自己去了医院,她打算吊个瓶退个烧就回去。
车子停在医院地下车库,看看身上满是泥泞的裤腿和湿答答的衣服,她觉得自己还真是够狼狈的。
手机也被淋湿自动关机了,不知道陆觉有没有打电话过来。
感冒发烧住了一天的院,昨天下午才办理的出院手续,今天一早她就借口和擎天集团有个会议单独出去,如果让陆觉看到她弄成这样,少不了要追问。
虽然迟早要告诉陆觉关于她的一切,但是她不想是现在。
关于她不堪的家庭和往事,她无意隐瞒,只是还没有准备好怎么开口。
拿湿纸巾擦了擦裤腿,在发现根本是徒劳后,她拿了车上的毛毯揉了揉头发,就这样湿答答的下了车。
挂号,量体温,果然是烧了起来,还不低,难怪低头擦裤腿的时候,她觉得昏昏沉沉头重的很。
输液室,医生给她吊上瓶,看着她一身湿答答的样子,好心的问:“小姐要不要换我们这里的病号服?”
输液室开着空调,倒是不冷,身上的衣服捂一捂应该也快干了,安好于是婉拒:“谢谢,没事儿的,衣服快干了。”
医生也没说什么,只是拿了一床被子给安好:“那你冷的话就盖上吧。”
“谢谢你医生。”
“不客气。”
偌大的输液室,只有安好一个人,这家医院挺冷清。
并不是前天住院的那家,因为柳浅住在那家医院,医院门口都是狗仔队,安好不想去凑那个热闹,这是一家看上去很幽静的小医院,也是安好从郊野开车回来路过的第一家医院。
可能是因为发烧,躺在椅子上就空调熏的,就有点昏昏欲睡。
安好看了一眼吊瓶,又不敢睡过去,只怕吊瓶完了没发现出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