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不知道说什么,关于她的过去,没有谁能比他更了解。
“起来吧,地上凉。”
他伸手抱她,她推开了,用力呼吸一口,有点儿倔强:“我没事。”
前一刻还哭到决堤,这一刻她极力的恢复着平静,撑着墙壁站起身来,浮肿的眼睛和那还来不及擦干的泪滴,都让秦昊心疼。
“上楼吧,会诊结果出来了。”
“我很累,我想先回去了。”
她推开秦昊,秦昊跟在她后面,不远不近的距离,直到看到她上了出租车,他依旧站在那里,如同一堵墙。
*
回到酒店泡在浴缸里,安好的脑袋呈现放空状态,事实上她也没有力气想太多。
温热的水划过身体,安抚了她的心。
外面传来敲门声的时候,她在浴缸里睡着了。
被敲门声吵醒穿了浴袍出去开门,就看到秦昊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两个饭盒。
“没吃午饭吧?”
安好让开身给他留了门,神色淡淡。
“坐吧。”
湿润的长发,嘀嗒着水珠,房间里没有开空调冷飕飕的。
秦昊起身开了空调,把饭菜给她放在桌子上,找了吹风机。
“胃癌,晚期,因为想看安雅考上大学所以在硬撑着。”
他说这些挺平静,安好一怔,原来这个胃癌晚期却想看着女儿的高考成绩才瞑目的父亲,是她爸爸。
她本来还被打动了,觉得可怜天下父母心。
如今想到婗阿姨的那番话,心底深处涌起的,是浓浓的痛,夹裹着浓浓的恨。
“第一个老婆红杏出墙离了,大女儿好不容易养出山但是死了。”
这即是她和她妈妈在那个人口中的模样。
一个背叛了他,一个死了。
他到底是如何能这样颠倒是非黑白,信口雌黄的?他又是怎么好意思说把她养出了山,而且是抱着如何的心态告诉别人她死了。
但凡一个父母在看不到孩子尸体和得不到孩子消息的时候,都不会说出这样残忍到绝情的话。
亏得她还为他哭,安好觉得自己就是傻,脑子有问题。
“不用告诉我他的事情,我并不在意。”
秦昊插好了吹风机的插头,正好在安好身边,他按着安好坐下,动作熟稔的给她吹头发。
他是练习过了,自上次把她吹疼之后,回家买了个假发练习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