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扮演个假姑姑呢。
好在这笔钱不成她也没损失,成她就算是白拿了一笔钱,这样一想心就宽了点。
她没指望能从安好手里要多少钱,五六十万就差不多了,她的重头就是放在房子上了,看看时间,晚上9点,也该去婗家姑姑那要房产证了。
安雅被抓走是整个巷子有目共睹的,想来婗家姑姑那种农村来的妇女也不会起什么疑心,肯定心急火燎的想着救安雅,房产证要拿到手一点儿都不难。
她算好了,拿到房产证,弄个卡给安雅,里头放个8万,上个大学一年两万顶死了,余下的就都是她的。
虽然在老城区,但是A市的房价在全国也是数一数二的,那房子旧归旧,独门独户带院子,怎么也能卖个三五百万,有了这些钱,下辈子有的她风流潇洒的。
对婗建刚,起初的爱,早就已经被生活磨灭的只剩下厌恶。
他一场病拖垮了一个家,这个房子,也该是他给她的补偿,补偿她的青春,补偿她这半辈子给人戳的直不起来的脊梁骨。
*
对方又连续来了两个电话后,安好只觉烦躁,手机调了静音,翻身放在被子上,继续顾自己看书。
婗安雅的事情对她并不是没有影响,她看书的状态有些不大投入。
不过却并非因为担心,她脑子里翻来覆去的只想着婗安雅那些年霸占了她的地位后对她做出的种种不符合一个孩子该有的恶毒的事情。
她回去要拿东西,她不许她进房间,还把房间里属于她的东西用剪刀剪的稀巴烂。
周六她爸爸叫她回去吃饭,婗安雅帮忙端饭,厨房的门口她亲眼看见婗安雅往她的饭碗里吐口水。
她考上大学那一年参加高中同学毕业会,婗安雅非要跟着去,结果在饭桌上大声的告诉大家她母亲是站街女。
这些记忆,就像是毒瘤一样,随着时间的流逝并没有慢慢消去,反倒是越发的肿胀,庞大。
她恨婗安雅,甚至一度巴不得婗安雅出个什么意外,现在,算是报应来了。
安好不是个恶毒的人,只是对于江华母女,她想来不善。
两个小时后,夜也深了,安好放好书躺下,看了一眼手机,一封简讯,一个陌生的号码。
安好以为是婗家姑姑发来的,打开一看,简讯里简简单单的就是几个字:明天来医院。
看简讯的时间,一个多小时前。
医院,难道是第一医院的医生通知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