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身湿气走到华夕菀身边,小心的托起她的手臂,之前他见到华夕菀手臂时已经被太医包扎好,现在才看到伤口究竟伤得有多深。
虽然已经养了两三天,但是伤口依旧有些红肿,约莫四五寸长的伤口在白皙无暇的手臂上,显得格外的丑陋。缝合伤口的药线被染成血染成乌红色,早已经看不出原色,只是这么看着便觉得疼痛无比。
托着手臂的手微微一颤,晏晋丘心里沉闷得厉害:“还疼吗?”
难怪这两日她夜里总睡不安稳,伤口这么痛,又怎么能够安眠?
“还好,”华夕菀用没有受伤的右手摸了摸他的湿发,“正月里正冷,你怎么披着湿发就过来了,快用东西擦擦。”
木通很有眼色的递上一块干净的棉巾,晏晋丘挥手不让他伺候,自己伸手拿过棉巾慢慢擦起来:“刚才身上沾了些泥灰,我担心沾到你的伤口上,就沐浴过后才过来,这伤口怎么有些红肿?”
“请王爷不必担心,王妃伤口颇深,刚开始的时候是有可能有些红肿,但是只要静心细养,下次换药的时候,看起来就没有这般骇人了。”医女小心翼翼的回答道,“请王爷您小心,微臣准备给王妃换药了。”
晏晋丘看了眼医女手中的碗,里面装着暗绿色的药浆,味道却不是很难闻,他放下手里的棉巾。双手小心翼翼的托起华夕菀的左臂,叮嘱道:“仔细些,别碰疼了王妃。”
待药敷好,绷带缠好以后,医女见显王仍旧眉头紧皱,以为他对太医院行事不满,便又解释道:“伤口缝合虽瞧着吓人,但却有益王妃伤口愈合,待过几日太医会来为王妃拆下缝线,请王爷不必介怀。”
“本王明白,太医院诸位大人辛苦了,”晏晋丘虽忧心华夕菀的伤势,但还不至于把心里的烦闷发泄在一个没有什么地位的医女身上,叫下人送了医女出去后,他才叹息一声对华夕菀道,“你本不必如此的。”
“既然决定要做,就要把事情做得漂亮一些,不然得不偿失,”华夕菀想到忠心又机灵的白夏与红缨,便道,“白夏与红缨那里让人尽心照看着。他们虽因身份所限不能请太医去给他们治伤,但是太医院拿来的伤药可以让人给她们送过去,大夫也要找京城里有本事的。”
“你的两个侍女我已经让人妥善安置,木通还安排了几个小丫鬟照顾他们,你不必忧心这些事情,”晏晋丘轻轻握住她的手,“此事让你受委屈了。”
“夫妻本是一体,你若是有什么事,难道我便能独善其身么?”华夕菀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