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阿泠,我都猜到了。我能算所有事,却独独不能算自己。真是没办法。”
徐时锦便住在了沈府。
说是看病,但邺京之危不解,根本没有太医能出宫。
这三天,是邺京城中最压抑的三天。人人闭门不出,能听到外面的哭声求饶声,还有兵器交接的声音。刘泠见过沈宴,得知他不打算出门,便心中稍安。府上守卫之严,叛军还是攻不破的。这三天的大部分时间,刘泠便陪着徐时锦说话。
徐时锦有一天入睡,刘泠总也喊不起她,心中焦虑。他们府上也有问诊大夫,只是大夫给徐姑娘诊脉后,疑惑她脉动之怪异,根本不像生人之相。
“公主,这位姑娘,明明已经死了啊。”大夫诊了好几遍,仍是这句话。
刘泠将手伸到徐时锦鼻下,果然没有呼吸。
她想到徐时锦跟她说过的自己病情,心里便沉重。到底只是睡着了,还是真的在睡梦中死去呢?
刘泠无措。
沈宴听下人说妻子坐在客房台阶上发呆,便过去看。凉夜中,刘泠一个人坐在那里,可怜得很。看到他,眼神仍空空的。
沈宴叹口气,在她旁边坐下,问,“你想怎么办?通知沈昱,把他请过来?”
外面那么乱,有什么好请的。
再说……刘泠低低道,“生和死,都是小锦自己的意思。我们有什么必要干涉她的决定呢?再说,我不相信她会死。还没有听到太子死亡的消息,小锦怎么甘心再不醒来?”
沈宴摸摸她的脸,感受到她心中的难过。刘泠吸吸鼻子,转身抱住沈宴,才好受了一些。
沈宴说,“还记得你第一次跟我提起徐姑娘吗?”
刘泠顺着他的意思,想了想。当初是去宁州前,锦衣卫提到徐时锦,刘泠说,那是她的好友。她们之间没有反目,没有误会,虽然彼此不怎么联系,确实是好友。
沈宴漫声,“那时我忘了你。是提起徐姑娘,我才隐约想起她和沈昱当年的事,有你的影子在。之后才慢慢的,我想起了更多的关于你的事情。那时我想,你和徐姑娘,真不像是好友。徐姑娘几乎表面对你好,实际却在利用你。我很好奇,到什么样的地步,你会察觉,会与她反目。”
刘泠愣了一下,恍然。原来那时候,沈宴就知道徐时锦在利用她对付陆家。她狠狠瞪沈宴一眼,因为当初,沈宴完全没表现出来。他表现出来的样子,就是对此毫不知情。
刘泠笑,“是啊,这些年,我也